唐镜知也在看她。
少女换身衣服，她穿着一身黑色长裙，身后背脊开了条线，用蕾丝勾勒出一片光滑肌肤，冷白的肤色像是上好的瓷器，一笔一笔都是浓墨重彩里亮眼又疏离的颜色。
衣裙包裹着诱人的身材，她的腰肢纤细到不堪一握。
唐镜知无意识捻了捻少女的手臂。
被人瞪了一眼。
他便笑了笑。
“不是说，满足我？”
他甚至不需要用上什么力气，只要轻轻一拉，对方便被他拉了过来。
闻人姜猝不及防被拉近，一下子被拉入一片温暖的怀抱里。
他身上是好闻的木质香。
闻人姜看到他手指苍白，手背上蜿蜒着淡青色的经脉。
像是在忍耐。
闻人姜刚到口边的不满便噎了回去。
“是互利互惠。不是我满足你。”
她纠正。
唐镜知慢慢嗯了一声，垂眼看她。
“你的意思是，你满足我，我满足你？是吗？”
本来是很正经的话，被他缱绻的语调说出来，倒像是在调情，闻人姜不可思议地睁大眼，换来一声笑。
“逗你的。”
说着这样漫不经心的话，但他腰肢圈着她，一副占有欲过盛的样子。
要是有旁人在这，必然心惊，一向温和的权贵，会做出这样霸道、不符合身份的事。
闻人姜挣了挣没挣扎开，也就随他去了。
她自然也没有看到，对方温和笑容下，是一副晦暗至极的表情。
青年手臂微微收紧，像是将猎物完全占有一样，他仰着头，一副餍足的样子。
他能清嗅到她身上，沐浴的清香。
不管是什么身份，什么关系，只要她在自己身边，属于自己，就完全足够了。
他想。
他听到少女絮絮叨叨地说，“那之后我们就一起行动，去拆散他们，我去攻击闻人樱，你去刁难傅熠然。”
“一起行动”。
青年微微弯起眉眼。
心想，多么好的一个字眼。
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