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们说了是没用的,跟一个两个红袖箍说也没有用,哪怕跟市场办的领导说也是没用的。
因为利益动人心啊,摊贩儿L出来卖东西是追求利益,红袖箍抓也是追求利益,只是利益相对罢了。
除非政府放开政策,不再禁止摆摊儿L经商,否则谁说也不好使。
你找人办事,让他们放过具体的某人可以,让他们放弃整个市场?
那怎么可能呢?
盼盼看邵爷爷和爷爷的表情,很快就回过神来,知道自己孩子气了。
这事儿L他爹说了也不好使,军区的首长们也不好使,得专司其职的部门才有用。
他觉得可以给革委会商业局那边写倡议书,一封不行写两封三封,一直写,总会有用的。
市民卖点吃的,这算啥投机倒把?何至于给人家赶得跟丧家之犬一样?
再说了,孩子们好可怜呀,想吃点零嘴儿L都没有,好不容易有个挑担子卖的,还给人家吓跑了。
为了祖国的花朵,是不是也考虑一下适当放开一点?
自打林姝写过倡议书以后,他遇到什么事儿L也琢磨写倡议书。
孩子会模仿家长解决问题的方式。
要写倡议书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并非你有个论点就能输出给人听,人家不会耐烦听的,道理谁不懂啊?
你得给人有力的论证,引经据典、拿出数据案例来论证自己的论点。
他觉得不急,可以慢慢琢磨,收集资料,暑假写完就可以。
傍晚时分,他们就老人家乘公交年轻人骑车去西直门那边等卡车接回去。
卡车刚行驶到大院儿L门口,就见几个战士抬着两个昏迷的战士匆匆跑过来,旁边还跟
() 着俩穿白大褂的年轻军医。
为首的冲过来大喊:“卡车征用一下,快,送去总院救命!”
盼盼和甜甜见是认识的卢排长,忙关切地问怎么回事。
卢排长急得满头大汗,眼圈都红了,实在是担心得很,他也是病急乱投医,抓着甜甜让她赶紧给看一眼。
俩战士的情况不好,这边医务室给急救一会儿L,结果不但没治好,反而好像更厉害,他们无能为力就让赶紧去总院。
卢排长急得不行,生怕俩战士坚持不到总院。
甜甜立刻回头喊爷爷们。
盼盼就喊旁边的战士,让搭把手给爷爷们扶下去。
俩战士立刻上前,一人一个叉着俩老爷子的咯吱窝给抱下来。
邵老大夫和陆老爹立刻上前查看。
只一眼,邵老大夫就断定其中一个是中暑严重导致休克,让人赶紧兑盐糖水过来,再让人拿藿香正气水过来。
只这样不行,又让陆老爹和甜甜给他扎针、推拿。
另外一个比较严重,是急性心脏病。
病人已经出现呼吸紊乱,很快就会呼吸停止。
他有急性心脏病,心肺复苏急救会加重病情,所以必须抢夺失去自主呼吸之前的关键时间进行救治。
好在邵老大夫和陆老爹受甜甜影响,也都喜欢随身携带针包,当即就先扎针急救,在耳朵尖、无名指尖儿L等位置放血,又在关键部位继续施针。
针灸其实是力气活儿L,尤其穴位多、针法复杂的时候,往往扎完大夫的衣服都湿透了。
邵老大夫一边给那位战士扎针,一边让方荻花回家拿救心丸。
救心丸是他拿出方子,带着陆老爹在祁州医院搓出来的大蜜丸。
这是吊命的急救药,药材昂贵,制作方法也麻烦,所以他们也没做几丸,并不往外卖,留着自家人备用。
方荻花那几丸都想留给方姥娘用,闻言她立刻骑车往家跑。
邵老大夫这边扎针推拿,等那战士呼吸趋于平稳的时候方荻花也把大蜜丸拿回来,还带了一瓶黄酒。
用黄酒把药丸子碾碎化开,一点点给战士喂喂下去。
没一会儿L战士就睁开眼睛。
卢排长大松一口气。
邵老大夫累得有些头晕眼花,毕竟逛了一天本身就很累,这会儿L原本要回去洗洗躺下休息的。
他缓了缓道:“还是得送总院去拍拍片子,有可能需要开刀。”
如果有妨碍心脏正常功能的赘生物就得尽快手术开刀,之后再中药调理。
中暑严重那位也醒了,但是太过虚弱,得针灸加汤药配合调理,倒是不用去住院,在这边就行。
甜甜全程帮忙打下手,看邵爷爷不慌不忙一眼就断出病人大概什么病症,再号脉就能非常确定,她佩服得两眼亮晶晶的。
陆老爹在乡下主要是给那些慢性病人诊治,像这种急症他是没有办法的。
毕竟除非从小家学渊源,能跟着长辈悉心教导,单纯拜几年师父或者自学是学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