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好着呢,都是做熟的,一点都没错。” 看林姝坚持,金瓶儿知道自己说话不好使,笑了笑就挎着篮子走了。 估计她找二奶奶也不好使,还是得让老蔫儿说呀。 可晌午那会儿老蔫儿分明就是推脱二奶奶选的二柱夫妻俩,他说了不算,她要是再说他反而会很烦。 做夫妻这么多年金瓶儿也了解许老蔫儿的脾性,他平时不爱说话,性情看着很宽厚温和,但是不许人家说陆家坏话,不许质疑陆家二爷和二奶奶的决定。 你让他去说把二柱叫回来换成大柱,他绝对会跟你翻脸。 虽然平时在生活中金瓶儿占上风,她说让老二多干点活儿,让老大多吃点,许老蔫儿压根儿不管,可在涉及陆家的事儿上他一点都不含糊,金瓶儿不管发脾气还是撒娇哭闹的都没用。 过了正月十五,院子里的杏树就坐满了花苞,那着急的已经破开暗红的花苞露出一丝粉白。 十七这日几只喜鹊在杏树上喳喳直叫唤。 盼盼和甜甜如今学了一肚子老人经儿,盼盼背着手跟爷爷如出一辙的样子,仰头瞅瞅杏树上的喜鹊,笑道:“喜鹊叫喳喳,亲人要来到,瞅瞅肯定是咱二姨和大姨他们要来了。” 甜甜点点头,“对。” 爹刚回来过完十五,那指定不是爹回来。 原本陆绍棠这一次回来,林姝带着孩子跟着去祁州住阵子也行,但是俩崽儿自从纠结老、死这俩人生终极问题以后就对爷奶特别心软、留恋,大有一种我盯着爷奶,他俩就老得慢的感觉。 两小只正在讨论喜鹊的问题,盼盼就听见外面传来吉普车的声音,大喊道:“二姨,二姨夫来了!” 俩崽儿立刻蹬蹬往外跑。 果然,就见姜卫东的吉普车送胡同口拐进来。 这年过的,俩崽儿觉得二姨又漂亮了呢! 盼盼一边跳一边喊:“二姨二姨你真美,赛过饽饽和鸡腿!” 一边说还用胳膊肘拐甜甜,让她也赶紧说。 这种话儿甜甜还不是随口就来? 她也道:“二姨二姨真好看,那是天仙来下凡!” 林夏推车门刚要下车,给俩崽儿逗得差点趴地下,朗朗大笑,“这年过的,你们这俩小嘴儿是抹了蜜吧?” 她就从兜里掏红包给甜甜和盼盼。 俩崽儿开开心心地揣起来,一左一右牵着林夏的手,又问二姨夫好,请他们家去。 林姝正在屋里破瓦罐破盆里育苗呢,听见声音便迎出来,寒暄两句,“大娘呢,咋不一起来?” 姜卫东忙着拿东西,林夏道:“在家收拾呢,我们前几天回了一趟老家,刚回来。” 进了院儿里,林夏先和陆家在家的人招呼一声,然后进 屋喝水说话。 姜卫东带来一些老家的土特产,糯米粉、糯米糕以及干蘑菇之类的。 林姝也问些那边的风土人情,长长见识,再聊聊这个月的新鲜事儿。 那林夏还真是带着八卦来的。 林夏让俩崽儿去和秀秀姐分糖和点心吃去,她和林姝说话儿。 “三妹,还记得你说过的那个高虎和余明明吗?” 林姝当然记得,她和陆绍棠在二姐结婚第二天见到夫妻俩吵架,后来她当闲聊跟二姐夫说起来,让留意一下那个高虎,别闹什么幺蛾子影响轧钢厂的名声。 林夏压低了声音,“余老师找了轧钢厂保卫科,要求调查她和另外一位男同志的事儿,还要调查她丈夫,以自证清白。” 林姝剥了块高粱饴放进嘴里,糯米纸入口即化,高粱饴软糯清甜,她一边嚼着糖一边听二姐说八卦。 林夏:“保卫科上报了厂委,厂委让你二姐夫带人负责调查这个事儿。” 姜卫东接到厂委任务以后就带着保卫科展开调查走访,先调查三方当事人,再走访各自的领导、同事、邻居等,最先证明了余老师和那位男同志的清白,再调查高虎的异样。 在走访过程中姜卫东他们了解到高虎有一个过从甚密的好哥们儿,那是他的高中同学,姓管。 据了解高虎和那名管同学一见如故,在高中时候就关系很好,他们同班同宿舍,几乎形影不离。 毕业后高虎家里找关系帮他安排进轧钢厂,管同学却下乡了半年,后来家里出钱给他争取了一个招工回城的机会,他被招进了家具厂。 等他回来以后,高虎依然和他保持着非常亲密的关系,基本一星期能见面两三次。 通过深入调查,姜卫东他们还从邮局了解到管同学下乡那半年总能收到城里的汇款和包裹,而寄件人正是高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