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根大圆木弄回去了,想要做梁做柱子,后面还需要改料抛光防腐等。
傅离现在住的房子,原本是村里没人住的旧房,她接手后整理一番就住下了。
新房子要怎么建,具体需要做什么,木料又要如何处理,这些她通通一窍不通。
不过村里有现成的木匠和泥瓦匠。
傅离使了些银子先请了个木工师傅来,然后把夙檀和妄月都弄去做了徒弟。
一开始二人自然是不肯的,但傅离有的是手段让他们听话。
于是等木工师傅来时,他们已经老老实实在大圆木旁等着了。
师傅教了一日,夙檀和妄月便学得差不多了。
到第二天,各自手里拿着工具,开始该料打磨。
傅离见他们做的有模有样,满意了。
还真别说,两人那双拿刀拿剑的手,使起这些工具来,也格外赏心悦目。
为了方便,小院边上的篱笆全都拔了,等新房修好了重新再弄。
得益于那木匠,只过了半天全村都知道了傅离要修房了,村里人找了各种理由,明里暗里地跑过来看。
当看见做木工的夙檀和妄月两人时,更是觉得稀奇。
有说这两人是傅离捡来的做苦力伺候她的,有说是傅离捡来当大房二房的。
理由都是现成的:
“你看那两人模样长得多俊,老婆子长这么大就见过,不当留着暖被窝,当苦力,多糟蹋?”
“说的还真是,长的比季老三好看,身子也比季老三健壮。今天去看的媳妇姑娘哪个不是红着脸回来。”
“要苦力,阿离姑娘还用的着上外面捡?我也说是捡来当上门女婿的。”
大家坐在村口的大青树下议论纷纷,其中一个大娘听得眉头紧锁暗自着急,季老三怎么还不回来,消息传过去这么久了,难道是没收到。
大娘正想着要不要再找人给季老三传消息时,忽然听见有人喊了一声:
“季老三,你回来了?!”
大娘顾不上手里在缝的衣裳倏地站起来看向村口,一眼看见架着马车驶进村里的年轻男人。
年轻男人看见村口的众人后,拉了一下缰绳,从板车上跳下来冲着大家一一喊了起来,这个婆婆,婶子,那个大娘嫂子,清润的声音听得人心里跟喝了一碗蜜水一样。
这人便是村里刚才提起的季老三。
季老三生得身高腿长,皮肤白皙相貌俊秀,一笑起来,脸颊上还有两个酒窝甚是好看。
他名叫宴清,家中排行老三,遂村里人都叫他季老三。
季家不是青山村本地人,是外地逃难的。当年季宴清还小的时候,他爹带着瘦得皮包骨头的他跑来青山村安家。
后来季宴清的爹过世,季家就剩下季宴清一个人了。
季宴清被众人簇拥中围在中间,七嘴八舌地问东问西,眼睛却不自觉地往他身后那辆用油布遮着堆地高高的板车上看去。
季宴清多会看眼色的一个人,和大娘们寒暄了两句,就走到板车边,掀开油布一角,提了个竹编篮子,一人发了个油纸包眉眼都是笑地说道:
“这是我自己做的糕点,婶子大娘嫂子们不嫌弃的话,就拿回去当个零嘴了。”
他笑眯眯的样子莫名和傅离有两分相像,只是他的笑笑到了眼底。
“这怎么好意思呢?”
“这一两月不见,老三你瞧着精神了不少。”
常言道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大家边接过油纸包,边说着讨巧的话。
很快递到了给他传消息的大娘手上,大娘压低了声音说:
“赶紧去阿离姑娘那儿,人都在呢。”
季宴清不动声色地点点头,小声地说:
“周大娘,多谢。”
季宴清加快了手里的动作,等油纸包送完了,便不做停留,一甩缰绳往村里去了。
季宴清到的时候,这边正忙得火热。
他看见了背对着他,拿着刨子刨木头的妄月。
妄月的刨子使得还不熟练,刨得更是颇为漫不经心。那一下一下的,但凡是个木匠都心疼木头。
季宴清看不见妄月的样貌,但从背面也能看出此人蜂腰猿背,衣服下藏着的肌理随着他的动作一股一股的。
季宴清心里顿时一凛。
此人身段极好。
季宴清正要悄悄绕到另一边,去看看正面时,不想背对他的的人忽然转身看了过来。
妄月的眼神锐利,如淬了毒一般,季宴清险些被他看死人一样的眼神给骇住。
人的本能是趋利避害,妄月转过头后,他先是感受到了他的危险,其次才看清他的样貌。
季宴清自诩是见过世面的人,早些年跟在傅离身边时,妖魔鬼怪也遇上过。但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