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笑呵呵的去柜台后拿钥匙,且叮嘱叔公客人到了,早些准备饭菜。
叔公盖上酒缸盖子,提着酒提懒洋洋的说:“早看到了,老婆子太啰嗦。”
上楼时,叔婆每上一步台阶都要看眼朱茵怀中的轩辕兔,不停夸赞小白兔长得漂亮,身上还飘着仙气儿。
果哩有些骄傲,美滋滋的在朱茵怀中支棱着耳朵细听。
房门打开时,朱茵看到是间女儿闺阁,顿时愣住了。
她上下打量了自己,明明穿着男人的粗布长衫还长有胡子,叔婆为何给她找间绣阁居住。
叔婆笑了说:“姑娘快进去歇息吧,这是我闺女的房间,想用什么随意就好。”
“您怎么知道?”果哩忘了自己还是只兔子,忽然开口问。
“姑娘抚兔的手指嫩如春葱,莲步如风,笑颜如花,我闺女和你一样。”
叔婆以为朱茵在说话,走到陈旧的柜子里拿出一套衣服板正的放在床上。
她转过身时说:“这是我闺女的,姑娘若不嫌弃,换上吧!您这身衣装太过肥大一看就是借来的。”
叔婆的声音柔和中带有感伤,铺开被褥时偷偷抹起了眼泪。
朱茵心细,自打进房时就开始审视着这间房。窗边的茉莉花落了不知几茬,花瓣枯萎后飘落满地也没人清扫过。
窗台下的绣架上还有未绣完的鸳鸯。
绣线搭在绣架边飘飘摇摇,细细的丝线因许久未动微有卷曲。
“叔婆,您女儿嫁人了吗?为何这么久没有回来?”朱茵放下轩辕兔问。
“回不来了,再也回不来了!”
叔婆长叹后并没有多说,提醒朱茵浒萨尔并不是眼睛看上去那般太平,让她一个姑娘家不要轻易外出,以免招惹了山神丢掉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