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免从噩梦中醒来看了毛茸茸的身子心有余悸,昨晚被什么东西打回兔子原形了!
她见灵婆正用灵气护住朱茵的身体,立刻变幻出女儿身前去帮忙。
果哩反复审视起双手来,果真是做了一场梦,隐约记得曾被烈焰炙烤的皮毛不剩,醒来竟然毫发无损。
眼下正值凌晨,明月湖面月色倒倾,美若芳华。
冰面上零星散布着孩子们玩耍后留下的花灯,不远处还有些烟花燃烧后的残渣闪烁着小火苗烟雾氤氲。
夜静得出奇,梅香随着轻风飘起,环绕在鼻息间。
朱茵滑冰时溺水了,躺在岸边不省人事,灵婆正在为她护住即将消散的元神。
果哩忽然想起聚满灵气的碧莲来,那还是她亲手挂在朱茵脖子上的,现在却不见了!
她依稀记得,捡到碧莲时灵婆曾经说过,这朵莲孕育了千年,系在身上能够驱灾避难。
果哩猜想,定是碧莲挥发出来的神力护住了朱茵的肉体,这才让她没有被冰冷彻骨的湖水冻结。
“走。”灵婆收了手,只说出一个字。三人一起离开明月湖,返回山脚下的客栈。
灵婆格外警觉,进门后立刻布下避世结界,把室内一切隐藏了起来。
果哩不知道灵婆为何如此谨慎,随即问她:“茵姐姐有没有生命危险?”
灵婆先是摇了头,随即点了头说:“茵儿的原身已经回归苍海,若想让她回来,必需前去边疆蛮荒之地取回地灵芝,让地灵芝与火灵芝在净水中焚化续命。”
果哩震惊,她曾在丛林中听到虎爷提起过边疆蛮荒,那里渺无人烟,有四大蝙蝠兽阵守着,曾有精灵前去摘取地灵芝欲要修身成仙,结果均是有去无回。
“婆婆,您是说茵姐姐生命垂危了吗?可您不是说九天朱雀有九条命吗?”
她有些不舍,心疼的看了朱茵,孱弱的生命静止了似的,一丝呼吸也感觉不到。
“她不该使用灵术,更不该在血月之夜轻易现身,这是她的大劫,如果娶不回地灵芝,全看她的造化。”
灵婆在床头点起长明灯,念了几句灵语,便见几只鸟雀飞了过来化作护芯盏,守护住火苗持续燃烧。
“可是婆婆,果哩不明白,茵姐姐的灵魂现在去哪儿了?”
果哩心急如焚手脚乱舞,想试试能不能把她召唤回来。
轩辕兔的招风耳可以千里听音,她趴在朱茵身上,两只耳朵不停挑动着,极力寻找朱茵身上的音波所在。
“云先生……”遥远的声音飘进果哩的耳朵。
果哩随之读了出来,紧接着问灵婆:“云先生是谁?”
“茵儿的前生,也是她懵懵懂懂走过一遭的未世。”
灵婆叹了气想着,她不是借由朱二小姐的身体往生了吗?怎么又飘去了未来!
那儿到底有多少牵挂?让她的灵魂飘摇着不肯回来,执念这么深,又怎能复了雀灵仙脉!
果哩一知半解,忙问:“云先生是茵姐姐的什么人?”
时间紧迫,灵婆没功夫回答这些问题,揽过妆台上的铜镜,施了往生咒锁住镜面。
她从怀中掏出一柄催魂铃,交代说:“你且看着镜子中的影像,茵儿倘若遇人不淑,摇动长明灯,用我教你的心术唤她回来。”
“是。”
果哩紧盯着铜镜,镜中的影像如同在与世隔绝的虚无空间里。
那里没有鸟兽鱼虫,没有草木一秋,除了一男一女,没有任何生命迹象存在。
果哩只能见到光束来回穿梭,两人面对面,却像是隔着万水千山仅凭意念在交流。
被朱茵称做云先生的人是位翩翩少年,他戴着云朵面具,身影飘逸如谦谦君子。
云先生摘下腰间一枚铜钱递给朱茵说:“傻丫头,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铜钱,爷爷说这是祖辈们传下来的,我看它跟你手腕上的胎记很像,今日送你,也不妄相识一场。”
朱茵笑吟吟的抬起手腕晃了晃,回答:“这哪是胎记,不过是烫伤后形长成的疤痕,去不掉了而已。”
“那也要送你,爷爷说,得了这枚铜钱的人会有好运伴身,我希望把所有的幸运都交给你。”
朱茵接过铜钱,透过中间的孔隙笑着说:“云先生,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即便我们不见面,也不会忘了你的。”
她想了想,斟酌一会儿,转手将铜钱扔了回去说:“如此贵重的物件,你还是留作纪念吧!”
果哩看到铜钱被什么东西阻挡了,在奇妙的空间里转了一圈,悬在空中抖动几下后再次落回到朱茵手中。
朱茵仔细翻看着铜钱追问道:“云先生,这怎么回事?”
“爷爷说,铜钱会自己识得姻缘,由此得见,你就是我长大后的缘!”
“不,是缘也会是劫!”朱茵否认,思虑片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