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楼座落在明月湖边的一处秀丽的林景中,此处三面环湖,位置绝佳,属于芙蓉镇顶尖繁华盛地。
几百年前,明月楼的前身叫做《珍享坊》是郑浩楠太祖创建的,字是皇帝御笔亲赐。
郑家祖上曾是皇宫御膳房里的老人,后来告老还乡回到芙蓉镇,教授下一代在街市口创建《珍享坊》。
到郑浩楠接管时已经是第六代传人,是他父亲那一代把《珍享坊》迁至明月湖边的。
随着朝代更迭,历史革新,郑浩楠把酒楼重建升级,更名为《明月楼》。
而且郑家产业均以“明月”两字命名,比如《明月客栈》《明月农庄》《明月茗坊》等等,好记且易于传承。
朱茵在别致的林景中绕了一大圈才抵达明月楼后院外。
天气寒冷,湖边没有行人,只余了两舟孤孤零零的小渔船停靠在岸边轻荡着。
她折下一截树枝,灵猴一样攀爬到芙蓉树上,搭眼找了根粗壮的树枝站立。
发觉无法看清明月楼内的情景又往上爬高了些,且用辛长老教给她倒挂金枝的棍法悬吊起灵巧的身姿。
树梢上的她正如倒悬的蜻蜓,展开双臂悬在纤细的枝丫上,俯瞰整个明月楼后院中的举动。
院内不时会有家丁来回走动,自己这身装扮进去太过扎眼,只能等待合适时机择时而入。
人影来来往往穿梭不停,没几趟就要把朱茵给晃晕了。
如果不是翠山鸟飞来飞去,叽叽喳喳的绕在耳畔鸣叫,她差点倒挂在树枝上环臂做起春秋大梦。
午宴时分在即,院内还是熙熙攘攘不知在忙碌些什么。
以往这个时候,后院家丁大都会去前院明月楼厅堂帮忙,今日却像是宴设达官贵人似的忙得脚不沾地。
“你们都得小心伺候着,百里妆主是岳少帮主的金兰好友,两位贵公子咱们哪个都得罪不起,自然不能有丝毫怠慢。”
“是夫人。”
朱茵打了个激灵,原来是郑浩楠的夫人亲自在后院监视,难怪有那么多家丁趋之若鹜,有贵客到访,若让明月楼失了颜面,郑夫人不得扒了这些杂役的皮去。
郑夫人虽然威严,但看在郑浩楠面上对朱茵还是礼让三分。
再说,朱茵可不是来蹭饭吃的小乞丐,怎么说也算是明月楼深藏不露的特级厨娘,这份便宜占了多少,她郑夫人可心知肚明。
郑夫人行走许久恐是累了,由何灵服侍在身边坐到竹林边的景石上休息。
此处景致极好,旁边修有一座高高的望月亭,更有举头望明月,低头听琴音的意境。
那处亭子离院外的芙蓉树不过十几米远的距离,朱茵完全可以施展轻功直落厅禺,之后再让郑夫人带她去前院找郑浩楠。
她轻轻摇动起身子,预想腾跃而至,腿弯处的枝丫有些承受不住重量,“咔咔”响了两声。
要不说人倒霉时,喝凉水都塞牙,明明轻功好的无人可比,此刻她却一个不小心,失足跌落到院外冰凉的土地上。
只听“啊!”的一声,连带着树枝“咔嚓咔嚓”断裂的声音传来,人同几截残枝绑在一起似的轰然落地。
待明月楼家丁冲出后院,朱茵已经趴在地上惨兮兮的鬼叫着:“郑夫人救我!”
何灵走来看到是朱家二小姐,连忙跑回院内禀报郑夫人。
朱茵觉得丢人,掀起身上的残枝扔到一边,悄悄从地上爬了起来,之后就听到门内传出郑夫人关切的声音。
“是阿茵来了吗?赶快请她进来。”
片刻功夫,郑夫人走到门口,朱茵跌跌撞撞的跑了过去,停在几步远外的位置。
“夫人,我是逃出来帮助郑楼主的,所以不敢从正门进入,只能偷偷爬树,无奈不小心跌了下来,您看,茵儿的屁股都摔成两瓣了。”
朱茵捂起屁股也扭捏着身子,逗得明月楼家丁哈哈大笑。
何灵连忙扶了朱茵问:“二小姐,您还好吧!如若让楼主知道您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肯定又得骂我们怠慢了您!”
“没事没事,我命硬。”朱茵一瘸一拐,走向郑夫人近身边行了礼问好。
“妹妹不必客气,这两日夫君正发愁呢!最近有人到明月楼找事儿,我就说让妹妹前来帮忙,你浩楠哥说容儿妹妹做出对不起你的事,还无辜牵连了你,没脸再请你出府。”
“姻缘自有天注定,该是容儿和冯公子有夫妻情份。”朱茵低语。
“还是咱们阿茵知书达理,识大体。”郑夫人笑着夸赞。
她上下打量了朱茵这身装扮,即刻用帕子捂起嘴来笑了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妹妹倒是随意的很。”
朱茵低头看了自己,一身破破烂烂的乞丐服陪着尊贵的郑夫人行走在院中怎么看都有些离谱。
她囧迫的挠了挠头发,抓下发间两片枯叶来丢到一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