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江阵地上不时有个靓丽的身影飞来飞去,身后还跟着一个发着紫光的武士。士兵们传开了,有个女神仙当了他们的副团长,人漂亮,本事大。这个武士,其实只是一副盔甲,套在一团紫色的光雾之中。炮兵营的人还看见过一幕奇观:五百斤重的轮式步兵炮居然自己动起来了,后面还跟着飘在空中的炮弹箱。刚开始还有人吓尿了。后来才知道,这是那位美女神仙的杰作。
妇好来到沿江阵地的第二天,就趁着夜色,练习使用御物之术操控火炮,让火炮自己展开、瞄准,还能配合炮弹自行装填。折腾了一个晚上后,她发现自己的极限就是同时操控两门步兵炮,一门一百二十毫米榴弹炮,五门六十毫米迫击炮。
妇好除了晚上摆弄火炮,白天还会冒着扶商飞机轰炸的危险,和弟子们一起在阵地上放置一些大石头,石头上刻着古怪的图案,晚上会发出幽幽的蓝光。石头上面的图案是一种可以生成防御结界的符文。
军官们都喜欢有事没事地跑去向这位美女副团长报告,有的甚至远远地跑过去只为敬个礼。王团长看着这些没出息的家伙,天天围着妇好转,心里暗暗发笑:这一个两个的就像发情的公狗,什么时候忍不住要撒尿了,就有好戏看了。妇好跟他说话的时候,他也是很开心的,即使她那态度不像一个副职该有的。但是,架不住人家漂亮会说话啊。让王团长意料不到的是,这个女神仙折腾完炮兵营之后,就来折腾他了,跟他讨论了半天战术问题。
姬逾到了骑兵1旅的旅指挥部报到。他是飞过去的,落地的时候引起了一阵轰动。吴旅长知道这个人是神仙一样的人物,不敢怠慢,热情地接待了他。可是,吴旅长跟马绣方一样,只是把姬逾高高地贡起来,压根没有跟他谈军队事务的意思。姬逾没有强求,经常独自巡查各部的备战情况,空袭过后清点损失。对于后勤的事情,姬逾特别上心,经常抬出马主席来落实军需。渐渐地,吴旅长对这位神仙刮目相看了。
一天清晨,扶商军的飞机开始大规模轰炸沿江阵地,南岸的火炮也发动大规模炮击。扶商军的总攻终于开始了。在空袭和炮击的掩护下,扶商军的突击部队开始在第二线集结。一个战车小队、两个骑兵小队、三个步兵中队,坦克五辆、装甲车十一辆,步兵七百多人,突击部队的指挥官是太田中佐。
张河蓬的部队在第一线。其中担任前锋的21团,这时候也开始集结了。号手们吹着小号,士兵们纷纷爬出战壕,进行列队。21团兵力一千多人,武器装备在北境军中属于二流水平,是张河蓬的王牌。
沿江阵地被炸得泥土翻飞,防御结界很快就被轰没了,连刻画符文的石头都崩裂了。1团的士兵们都缩在战壕里等待着死神的审判。有哇哇大叫的,有哭爹喊娘的。无论对面的人如何叫喊,都像哑巴了一样,只见嘴巴一张一合,却听不见声音,因为听者的耳朵里只有隆隆的爆炸声。
团指挥部里,王团长盯着刚刚进来的妇好,心里寻思着怎么这个女神仙彻夜未眠,白天还能生龙活虎,容光焕发——难道神仙都不用睡觉的吗?随着轰炸越来越激烈,他也没啥心思了,抱头缩到桌子底下。
指挥部的防空隐蔽棚上方出现了一个紫色的弧面护罩。这个护罩不但挡住了飞溅的砂石和弹片,也挡住一枚炮弹的轰击。当炮弹撞击护罩发生爆炸时,妇好咬了咬牙,眉头紧皱。后来,一颗几百斤的航空炸弹直接命中了护罩。护罩挡住了爆炸瞬间的高温高压以及随之而来的冲击波,随后就蒸发了。
在爆炸的瞬间,妇好的法力骤降,整个人当场虚脱,喉咙一痒,吐出了一口鲜血,随后仰面栽倒。她挣扎着从怀里摸出一颗鸡蛋黄大小的蜡丸,剥去蜡皮,把丹药直接往喉咙里塞,就着血水吞咽。随后侧身抱头,蜷曲着身子躺在地上。这时,那套如影随形的盔甲好像失了魂一样,散落在地。
几十分钟以后,轰炸停止了。王团长马上飞奔出指挥部,正想要巡查各营,突然被人从后面一把拉住。王团长一回头,不由得喊了一声:“有鬼啊!”只见头发散乱、脸色苍白、眼眶发黑、嘴角带着血丝的妇好拉住了他,用冰冷的语气说道:“你去东边,我去西边,纵深防御。”这一回头差点吓得他魂都掉了!他整个愣在当场,心想:怎么大清早就见鬼了!
王团长和妇好沿着战壕巡查各处,敦促士兵准备迎战。妇好健步如飞,身上散发着淡紫色光晕。刚才还被吓得腿软站不起来的人,看见妇好身上的紫光、听见妇好的声音之后,心里陡然生出一股炙热感,恐惧和怯弱一扫而空,毅然决然地拿起武器奔赴作战位置。王团长则有些磕碰碰。一路上他连拉带扯加上骂,把人从角落中拉起来。士兵们看见王团长来了,有了主心骨,斗志稍有上升。
战壕的挖掘很有讲究,不能一条直线挖,要有洞有拐角,还要有深有浅。深的地方是躲避轰炸和炮击的,浅的地方则是战斗时的射击位置。而且要有纵深,纵横交错地形成一张网。沿江阵地这张网的一头是龙江渡口,另一头则是步兵1团的指挥部。
妇好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