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宸曜暗暗低咒一声,这些丫鬟要不要每次来得这么及时?他还没好好的跟心爱的姑娘好好道别,不过还好,他来此主要目的已完成了。
楚歆羽见他脸色不大好,心情没来由的大好,掩嘴低低笑着,笑容十分灿烂,看得蔺宸曜心痒痒的,拉开她的手,低头在她柔软红润的唇瓣轻啄了一下,嗓音性感低醇道:“等我回来,嗯!”
丹青听到姑娘的笑声,缓缓转回身,双手捂脸,但指缝很大,看了两眼后,就把手放了下来,咦,屋子里哪还有北平侯的人影啊。
只有姑娘站在原来,捧着脸颊发呆。
北平侯也真是,都快要跟姑娘成亲了,怎么总是做梁上君子呢,万一被人发现,姑娘的名声岂不是……
不过,这恰好说明,北平侯挺喜欢姑娘,不是有句话叫:一日不见,如三月兮吗?估计北平侯对姑娘便是这种感觉。
紫铃没看到这一幕,她怕容妈妈上来会撞见北平侯在,故意在楼梯口拉着容妈妈说会儿话,见丹青进去没出来,便知道北平侯不在了,便立即打住话题,道:“姑娘还没睡,容妈妈请。”
容妈妈拎着食盒跟着紫铃进去,道:“老太太怕姑娘们今晚喝了太多酒,特意吩咐人煮了些醒酒汤,派人端过来给姑娘解酒的。”
紫铃连忙接过食盒,她其实刚才就想跟容妈妈说,姑娘已喝过醒酒汤打发她离开,可这是老太太的一番心意,她不好替姑娘拒绝。
楚歆羽不动声色的将玉坠塞进衣襟内,脸颊上羞赧的红潮仍未退去,容妈妈还当她的脸是因为酒气未散,就催促道:“姑娘,快些喝点醒酒汤吧。”
“谢谢容妈妈,我正饱着,一会就喝。”
容妈妈笑道:“这汤有点儿酸,正好能助消化的,趁热喝了。”
“好的。”
楚歆羽朝紫铃暗使了个眼色,紫铃立即会意,道:“容妈妈,我会督促姑娘喝的。”
容妈妈也没再说什么,福了福身,转身离开。
楚歆羽让紫铃送她出去。
那碗醒酒汤,楚歆羽并没喝,让丹青拿去倒了。
楚歆羽躺在床上,从衣襟内取出玉坠,放在眼前细看,这玉坠很冰凉,一接触到肌肤,便有一股清凉渗透进皮肤,随着血液渗透全身,使她整个人都她便感觉这是非寻常物。
玉坠有部分色彩殷红,就像玉身里渗进血一样,看上去水润有光泽,非常漂亮!
她曾在古书里看过有一种凤血玉,据说因渗了凤凰的血,极具灵性的,且冬暖夏凉,因为这种玉很罕见,故而价值连城。
不过,这玉坠与古书上描述的一样,戴上它,整个人都很清凉,仿佛被打透了任督二脉一样,原有些疲倦的身体顿时轻松了很多。
蔺宸曜的担心,她是了解的,虽不清楚皇上为何会突然封她为县主,可她知道,绝不仅仅是她想出公益筹款这点子这么简单,而这封号于她来说,是福也是祸。
叩叩。
正想着,窗外传来两声响声,难道蔺宸曜话还没说完,又回来了?遂起来,看到婳儿走进来,她想起蔺宸曜说今晚有人在阁楼外鬼鬼祟祟,婳儿去查了。
“有事?”楚歆羽问。
“之前有人在阁楼外鬼鬼祟祟,曜哥哥让我跟追去查了下,我看到对方进了清篱园,就没有出来了。”
“你没有进去?”
“没有,那里有人守着,我不敢进去,怕打草惊蛇。”
楚歆羽点点头,“你做的很好,继续留意他们的举动。”
婳儿正要退出去,不经意看到她脖子上戴着的玉坠,惊讶道:“曜哥哥把它给了你!”
“你知道它?”
“当然,这凤血玉坠是在曜哥哥满月时,是太皇太后送的,里面的红色是渗进了曜哥哥的血,还请来慧恩老禅师给它开了光。”
婳儿道:“慧恩老禅师你知道吗?他是弘一大师的师叔,慧恩老禅师说,开了光便与曜哥哥的性命连在一起,曜哥哥从小到大都戴着它,蔺家人见到玉坠如见到曜哥哥一样,可以说,这玉坠是代表曜哥哥。”
听婳儿这么解释,楚歆羽似乎懂了。
玉坠代表蔺宸曜,见它如同见蔺宸曜,万一她出什么事,蔺家的人不会袖手旁观,而那些要伤害她的人,也要掂量一下。
“看来曜哥哥是认定你了,你也一定要像曜哥哥一样认定他哦,否则……”婳儿说到这里,看了一眼楚歆羽,似乎意识到自己说多了,就顿住嘴。
“否则什么?”楚歆羽被挑起好奇心。
“没什么,我有点饿,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没。”
语罢,婳儿像一溜烟一样,从窗口跃了出去。
楚歆羽见此,只好作罢,重新躺回床上。
……
翌日,楚歆羽起来比较晚,原想吃过早餐,便去安善堂给楚老太太请安的,丹青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