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碧倩赶紧上前,绕过路面的东西,将杨茜珺扶起,“你怎么了?有没有受伤?”
杨茜珺摇了摇头,“我没事。”
摔倒时,手掌撑了一下地面,除掌心有点痛外,其他并没大碍,有事的是躺在地上的人,不知是哪位人物,居然睡在大路上,这里比较偏僻,一般不会有人进来,除了醉汉或迷路的人。
这么晚了,估计多是醉汉。
没错,这对主仆不是别人,正是杨茜珺和她的丫鬟碧倩。
杨茜珺的祖母患有哮喘多年,看了很多大夫,吃了很多药,一直未见好。一次偶然机会,她得知一道偏方,韦陀花能治哮喘,故此,她打听到慕家后园种有一片韦陀花,她正经的上门收购,对方却拒绝了。
既然明来不行,她只能暗来了。
杨茜珺转身,附身一看,借着朦胧的月色,这人侧身躺在地上,看不清他的容貌,原本打算不理他,怕错过了韦陀花盛开的时间,又要等三个月后。
谁知刚抬步想走,鬼使神差的伸脚踢了踢他,“喂,你是谁啊,怎么躺在这里,万一等会有人马车经过这里,辗毙你怎么办?”
算了,就当做件好事吧。
杨茜珺正想伸手将这人翻转过来,碧倩拉住她不许。
“姑娘,我们快走吧?”
这人动也不动的躺在路中,都不知道是不是死了,若真死了,被人碰到了,她们就算跳进黄河都洗不清嫌疑。
何况,就算这人没死,姑娘家家的,半夜三更还在外面,说出去名声也不好听。
“没事的。”杨茜珺安慰她道:“即便他死了,把他移到一边,总好过有马车路过,将他辗扁的好。”
碧倩就知道自家姑娘心善,被她遇见不平的事,就别想她无视而过。碧倩迟疑了片刻,还是放开她。
杨茜珺把人翻过来,最先看的不是他的脸,而是对方胸前一片血迹,难怪她闻到一股血腥味,原来他受伤了,并非醉汉。
然而,碧倩却不关心这些,她第一眼就看清楚男人的相貌,惊讶低呼道:“姑娘,他是秦王?”
秦王?
杨茜珺眸光立即移到他脸上。
咦,真的是秦王啊!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参加景王的生辰宴会吗?
知道他去参加景王宴会,杨茜珺是听她表哥刘勰说的,刘勰也是受邀请了。
“姑娘,现在怎么办?”碧倩急了,这不是普通人,他可是皇子,如今被姑娘看到,更不会袖手旁观了。
杨茜珺不知道他哪里受伤,也不知道他还有没有气,便蹲下身,将放到他鼻端,探不出来,只好放到他脖颈脉搏。
碧倩瞪圆了眼睛看着她,尤其是她探到脉搏在动,便将他的衣服扯开的动作,“姑娘,男女授受不亲啊,你……”
她说着,杨茜珺嘘的一声打断她,“先别说话。”
碧倩嘴里往外蹦的话,就这样戛然而止了,一张脸都憋红了。
她咬着唇瓣,静静的看着杨茜珺扯开萧敬炫的衣服,看到他左胸有个剑伤,姑娘并不懂医术,但处理一般的伤口还是可以的。
杨茜珺点了他的穴道止血,又从斜挂着的小布包里,掏出一只瓶子,倒出一颗白色药丸,塞进他嘴里。
因为她平时练功,总会有些小伤的,所以习惯带些简单治疗伤口的药粉,倒了些散在他的伤口,没有绷带,她只好撕了他衣服下摆。
碧倩看着自家姑娘像大夫似的,给秦王又探脉搏又给他包扎伤口,整个过程,秦王一直昏迷没有醒过来,不过她很庆幸他没有醒,不然看到姑娘,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姑娘,我们还去慕家大宅偷韦陀花吗?”碧倩提醒她道。
杨茜珺就道:“去啊,怎么不去?”
“可他怎么办?”碧倩指了指萧敬炫。
对啊,他受伤了,又昏迷不醒,难道这样将他扔在这里吗?可带他离开这里,韦陀花只开一个时辰便枯萎,下一次花期可要等三个月啊。
三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可以发生很多事情。
杨茜珺想了想,就道:“找个地方先将他藏起来,若他还没有醒,就带他离开,若他醒了,他自己也会走。”
她不知道萧敬炫遇到什么事,为何会受伤昏迷在路边?伤他的人不知会不会再回来,她不能让他一个人暴露在外面,便想了这个两全的办法。
碧倩道:“倒是可以,但将他藏去哪里?”
杨茜珺左右看了看,想起离这不远的角落,有一堆木箱,有些箱能容下一个人,遂和碧倩合力,将人扶去那里,让他躺进去。
弄好后,再三确认没问题,才放心离开。
待她们离开一会儿,两道矫健的身影从不远处的屋顶纵身落下,快步过来,还没有动手,木箱盖动了一下,然后从里面被掀开,萧敬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