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下了水,还陷害童珍,让她名声受损,如今又散布谣言,诋毁傅盈婼,想必是知道北平侯与傅盈婼之间的事,心生嫉妒。
又说昨天在鄂国公府,自己被楚歆羽挑衅,气不过跟她比试,说楚歆羽使诈,让自己输给她,要堂堂一个郡主要在铜雀街高台上给她道歉!
在鄂国公府的事谁是谁非太后不清楚,但楚歆羽的资料在百花宴第二天,太后便让人查到,而且事无巨细。这姑娘没有生母的保护,当后母的又有几个是真心的,若她没有几分诚府,又如何在大宅院里生存。
太后对楚歆羽后来的改变并没觉得惊讶,她倒想知道,关于这些流言,这位楚五姑娘是如何替自己辩白的,正想开口说什么时,外面有个内侍太监匆匆走进来,说傅二姑娘到。
“请她进来。”
楚歆羽眉头蹙了蹙,怎么许芷澜也进宫了?
不一会,许芷澜由内侍领着进来,她今天穿着嫣红底子浅青折枝玉兰刺绣对襟褙子,白色衣领,配水红长裙,乌黑的秀发挽了个垂挂髻,并蒂玉兰簪,紫荆花赤金耳钉,清雅中透着贵气。
看到楚歆羽在,有点意外,显然没料到楚歆羽会在的。
许芷澜请过安后,太后给她赐座,倒是楚歆羽仍是站着,静安郡主看到,朝楚歆羽得意地扬了扬眉。
楚歆羽倒没觉得有什么好得意的,她腰身挺得很直,一点都没有觉得自己站着别人坐着尴尬。
“人都到齐了,关于流言的事,楚五姑娘该解释一下,为何要诋毁傅二姑娘?”戚贵妃笑了,笑容冰凉,未达眼底,刚才楚歆羽一番话堵的自己女儿无话可说,如今正主儿来了,看她如何辩白。
楚歆羽道:“没有做过的事,歆羽无须解释。”
这些人也真是的,没有查清楚,便往她身上泼污水,难道她脸上长得一副很好欺负的样子么?
太后皱眉。
许芷澜起来道:“太后,刚刚婼儿进宫时,祖父已查出散布流言的出处,我想他会还给婼儿一个公道的。”
“查到了,是由哪里传出来的?”静安郡主好奇道。
其他人也想知道,望向许芷澜。
“这……”
许芷澜咬了咬唇,犹豫地往楚歆羽看了一下,楚歆羽心头一跳,难道……
“流言是从忠毅侯府出来的,是我四哥托了刑部的朋友帮忙,至于是谁,还在调查中。”
“楚歆羽,你还要抵赖吗?”静安郡主一听,可神气了,看你这次还怎么狡辩。
楚歆羽冷笑,“忠毅侯府上上下下那么多人,静安郡主你如何这么肯定,是从我嘴里传出呢?别有任何污水都往我身上泼。”
她话虽说得冷静,可心里的不安却如浪潮汹涌,若是真从侯府传出来的,那她不用猜了,如此憎恨她的只有袁氏母女和楚佳期,但楚佳期一直关在祠堂里,她不可能会利用流言来陷害她与傅家不和,有这个能力的只有袁氏母女。
若是她们的话,只怕这盆污水会被引到她身上来了。
萧媮看着她道:“诋毁鄂国公府千金,损其清誉,这罪名可不是你能承担的,楚歆羽,聪明的就快快招认,免得被查出来,连累你身边的人。”
楚歆羽凝视着萧媮一字一句缓缓笑:“皇上都给我和北平侯赐婚了,我干嘛还要诋毁傅二姑娘的名声,对我有何好处?我嫉妒她吗?我嫉妒她什么?论才华和美貌,我哪一点都不比她差?我还想说,会不会是你们不甘心皇上给我赐婚,故意把这污水往我身上泼?”
随即,她扫向一旁的许芷澜,然后望向静安郡主道:“毕竟昨天在鄂国公府,有人故意找我比试,说什么我输了便要向皇上退婚。”
静安郡主面容有些僵硬,但想起自己有母妃撑着,状也告,已收不回来,便死硬嘴道:“你别诽谤我,明明是你先挑事,是你自己说你若输了便向皇上退婚,若我输了,我便要向你道歉。”
楚歆羽笑道:“看来郡主倒很会黑白颠倒,是谁先挑起事,不是你说了算,当时傅二姑娘还与你一起参与,问问她到底是你挑起的,还是我?”
说着,她转向许芷澜,问道:“傅二姑娘,那天你是主人,你最清楚了,到底是谁说输了,要我向皇上退婚的?”
许芷澜这时难为了,她并不知道静安郡主是如何跟太后告状的,而楚歆羽的问题却告诉自己,静安应该是把挑事者推到楚歆羽身上,若是这样,这个静安真脑生草了,不跟自己商量,擅自到太后那里告状,还颠倒事实,真是没得救了。
吃过楚歆羽几次暗亏,怎么还学不聪明,这种事情,只要一找证据就被推翻了,鄂国公府不是自己说了算,那些下人口可以封口,但蔺毓和小舞未必肯站在她们这边的。
可如今,若是她实说,殿内的人都知道静安郡主是为了她的事才向太后告状,肯定会说她不厚道,甚至静安也会因此恨上自己,但若她说谎,被拆穿她一样难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