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脸色这才好看了些。
孟青宁看着彩叶,冷冷地道:“你可知道以下犯上是死罪?更何况我还是太子妃,你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奴婢。”
彩叶咬牙道:“奴婢宁死都不愿意让太子殿下受到分毫损伤。”
孟青宁笑了。
她还怕彩叶不接茬呢。
这样就极好。
孟青宁似笑非笑地道:“还请母后让太医查验一下这碗汤药。”
皇后眸子一下子就眯了起来,然后朝太医摆手,只看太医上前两步,然后嗅了嗅,刹那间他脸色就变得惨白无比。
“如何?”
皇后察觉到异常,忙问了句。
太医忙道:“皇后娘娘,这汤药里被人下了相生相克的草药,太子如今昏睡不醒,若长期服用,便永远都醒不过来。”
皇后整个人踉跄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东宫里还出了叛徒。
“太子妃,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母后,你不如问问这奴婢,毕竟臣妾刚过来之时,这奴婢正好想要给殿下喂药,也是我阻止及时,要不然殿下恐怕……”
孟青宁点到为止,剩下的让皇后自行想象。
皇后眼睛死死地盯着彩叶:“本宫记得你是照顾太子殿下的老人了,为何要这么做,是谁指使你的!”
彩叶浑身哆嗦,禁不住吓:“这怎么可能,肯定是太子妃陷害奴婢,肯定是方才太子妃强行抢过药碗后加的毒,皇后娘娘你可要明察,这件事与奴婢无关啊!”
“无关?好一个无关!”孟青宁冷笑几声,睨着彩叶,“小小宫女居然敢攀咬本宫,也不知道是谁给你的胆子。”
皇后眯着眼,也有些怀疑。
毕竟对孟青宁这个儿媳她了解的不是很多。
“母后,还请你明察。
“臣妾是刚刚才过来的,对东宫这边一切都不知,甚至与这丫鬟都没有打过多少次交道,她居然如此痛恨臣妾,可见有人指使。”
皇后没有立即说话,而是看向太医:“你怎么说。”
“回娘娘的话,这汤药里相克之物必须是在熬制时放进去的,太子妃才刚过来,定然与这件事无关,娘娘不如查查熬制汤药的人。”
“说,是谁。”皇后猛地看向彩叶,没有再给她任何狡辩挣扎的机会。
“奴婢……”
彩叶哆哆嗦嗦地道:“皇后娘娘,奴婢也只是被人利用了,给药之人说,这药只会让太子殿下多睡一段时日,而奴婢只需要在这段时日里好好照顾太子殿下,等他醒过来,肯定会感激奴婢不离不弃的恩德,到时候奴婢也能飞上枝头变凤凰。”
皇后气笑了。
“贱婢!”皇后走上前,猛地踹向彩叶的胸口,“就凭你,也配变凤凰!谋害太子,其罪当诛,来人,将这贱人与其交好之人,统统下狱!”
彩叶不敢躲避,只规规矩矩地跪在原地,哆嗦着道:“皇后娘娘,求你饶恕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事情会发生成这样。”
“异想天开的狗奴才!”
孟青宁道:“母后,还得指望她吐出幕后指使,你得下个命令,不能将她给打死了,另外,也得找人看着她,免得被人谋害。”
要是彩叶死了,那给太子殿下下毒的幕后指使就难找了。
“你说得对。”皇后深深地吸了口气,越发地冷静,然后点了几个亲信去做这件事。
忙完一切后,皇后拉过孟青宁的手,苦口婆心地道:“今天要不是你发现这汤药有问题,太子恐怕凶多吉少了。”
“母后,这都是臣妾应该做的,日后太子的汤药,臣妾会让人日日夜夜盯着,直到太子清醒。”
皇后看着昏睡不醒的太子,轻轻地叹了口气:“我儿命苦,你也命苦,青宁,等太子醒来继承大统,本宫允你皇后之位,谁都抢不走。”
“母后慎言。”孟青宁对着皇后摇了摇头,警告,“隔墙有耳,臣妾不想害了太子和母后。”
“你这丫头倒是谨慎。”
皇后又说了会话,这才离开东宫。
魏月遥在她必经之路上等着,看到她过来,立即迎上前道:“母后,你就这么放心把皇兄交给那个女人了?女儿可是听说她还想和魏渊拉上线呢!”
皇后脚步一顿。
身后的侍从自动落后五米远。
“你都听谁说的?”
“稍微打探就知道了,母后,孟青宁根本就不是个好女人,现在突然改了性子,肯定是因为和魏渊设计好的。”
“现在皇兄昏睡不醒,我们可要警惕些,别着了某些人的道。”
魏月遥说得有道理。
而皇后毕竟是皇后,也不会被三言两语蒙骗,更不会因为孟青宁突然示好就全部放松警惕。
她伸出手,拉住魏月遥的手道:“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