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九尘给上官镜倒了杯茶水。
“皇上早就是天子,又何必征求我的同意。”
“丞相终归是丞相,我若不走一遭,怕是名不正言不顺。”
君九尘笑得意味深长:“好。”
上官镜见君九尘这么好说话,也松了口气,平静地道:“丞相大人放心,今后我定然会以民为本,休养生息。”
“你如何做我不会去管,但只有一点,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百姓才是国之根本,皇上切勿忘记这点。”
“多谢丞相教导。”
君九尘轻描淡写地挪开目光,最后将眼神落在上官镜身后的一个侍卫上。
他略微挑眉,淡淡地道:“这位,我好像有几分眼熟。”
不是萧澜景又是谁。
即便过去了十年,他的长相依旧没有多大改变,只是更加成熟沧桑。
萧澜景脸皮一抽,忙道:“当年我得罪了丞相大人,是我罪大恶极,但我已经死过一回,还请丞相与我恩怨尽消。”
其实,君九尘和萧澜景没有多大恩怨。
有恩怨的是柳萋萋、姬青宁,所以,在萧澜景道歉后,君九尘没有立即说话。
而是去看上官镜。
“他应该就是你手底下的一员猛将了吧。”
“是。”上官镜顿了顿,“这次带他来南疆,就是想要丞相大人原谅他,他已经改过自新,还请丞相大人再给他一次机会。”
君九尘轻轻地笑了声,站起身道:“今日就谈到这,皇上可以在南疆多待几日,好好了解下我们这边的风土人情。”
“好。”
既然丞相派人挽留,上官镜就顺水推舟地留下了。
姬青宁知道萧澜景也来了,就让柳萋萋避开着点,但柳萋萋没什么忌讳的,依旧在南疆四处行医,教孩子们医术。
“娘子,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周临比较担心,毕竟萧澜景来了。
他怕萧澜景对柳萋萋不利,想报复回来。
柳萋萋看着周临身边的小孩子,轻轻地道:“王大娘的病情比较反复,我一个人搞不定,就花多了点时间,明日你去吧。”
“好。”周临点头。
“娘,吃饭饭。”小周周朝柳萋萋伸出手,“爹爹把菜做好啦,爷奶都在里面等你。”
因为没有爷奶的关系,就叫柳氏夫妇为爷奶,关系也更为亲厚些。
柳萋萋笑眯眯地道:“好,娘洗完手就吃饭。”
“圣女来了。
突然,小荷说了句,然后快步走到姬青宁面前:“圣女可吃过饭了,我们正好要用饭,要一起吗?”
姬青宁稍稍点头。
吃过饭,姬青宁带着柳萋萋去了溪流旁边。
“青宁,你不用说我都知道。”柳萋萋顿了顿,“他来了,但他改过自新了,也死过一次,我觉得没必要再抱着仇恨活下去,更何况我早就忘了。”
柳萋萋能看得这么淡,是姬青宁没想到的。
“恨不能让我活下去。”柳萋萋对着她笑,“所以我决定放下,与他再无关系。”
“好。”
都过去十年了,该放下的早就放下了,况且萧澜景也没有再来惹是生非,这次过来也是跟着上官镜一起来办事。
姬青宁也没有再去追究。
仇恨已报,万事已了。
只要萧澜景没有再做错事,她也不想再去追究责任。
柳萋萋伸手抱了抱姬青宁道:“曾经我很恨他,恨不得他死,毕竟是他辜负了我一片痴心,可后来发现,他死过一次后,我也没那么恨了。”
闻言,姬青宁目光稍稍眯起。
她也不知道自己还恨不恨萧澜景,兴许是因为地位相差悬殊,所以捏死他像是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就变得不那么在意了。
“娘子,还不回去?”
突然,君九尘从远处走了过来,招呼着姬青宁。
“来了。”姬青宁看着他身边一左一右的儿女,轻笑了声,“那几个人都安置妥当了?”
“让长老们去安排了。”
姬青宁顿了顿,问道:“上官镜会不会对我们不利?”
“他是个聪明人,不会。”君九尘让儿女走在前面,牵住姬青宁的手,“他还想当个名正言顺的天子,就不至于与我过不去。”
“况且,南疆与新朝开放互市,就算没有归于新朝的版图,也大差不差了,他不至于为了这么小块的地方,与我们大动干戈。”
姬青宁轻笑一声:“你就这么自信?”
“为夫自信点不好吗?能护住你们娘几个。”君九尘白发出尘,眼神却温柔似水,“你的蛊虫也快突破了吧。”
这些年,君九尘一直在给姬青宁调养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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