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青宁道:“谢长厌的事我不会插手,贤太妃若想从我这里入手,怕是想多了。”
“是啊,她只是不了解师父你的脾气,要是了解肯定会打消这个念头。”
说话间,已经到了宴席间。
皇帝和皇后坐在一起,太后与贤太妃分别坐在上下首。
位置,以太后为尊。
其他人则按照官爵大小坐在底下的位置上。
谢长厌和凤青宁自然坐得最靠前,其次是谢芳华夫妇,其余的人,除了新来的寒门子弟,多数凤青宁都有些印象。
只不过以前并无来往,不是很熟悉罢了。
但名字,能叫得出来。
等时辰到了,皇帝说完话,宴会就正式开始,贵女们果然开始争奇斗艳,琴棋书画每样都看够了。
凤青宁叹了口气道:“这些女子学的东西还真是多,也不知道平日里辛不辛苦。”
“师父,这你就多虑了,这些生来就要学,算不上累,又不要种地挑柴,比那些百姓们可幸福得多。”
谢芳华以前是去乡下游历过一段时间。
见惯了民间疾苦,至于贵女们学东西这点累,她还真看不上。
凤青宁道:“难得见你这么正经。”
“这不是想让师父高看我一眼吗?如何,我说的话可能感动到师父。”
凤青宁笑着道:“赶紧看她们的表演,少啰嗦。”
“哎呀,我还想让师父猜测一下,今日谁被皇帝看上,选为妃子。”
两人的声音很小,其余人听不见。
唯独谢长厌和青木风能听到两人讨论,听见谢芳华的话,青木风和谢长厌也都看向中间的女子们。
其实,在青木风的眼里,这些女子都很出挑。
家世也好。
能被皇帝选中都不足为奇。
“师父,不如我们四个人赌一把,每个人要选不同的女子,谁赢了就给谁一万两,如何?”
凤青宁挑眉。
谢长厌侧过头,对着她道:“跟她赌。”
一万两足够用一辈子了。
凤青宁还真是有些舍不得,但她又不觉得自己会输,淡淡地道:“相公觉得选谁比较好?”
“卢氏之女。”
凤青宁奇怪地道:“不是说要打压世家?为何还要选择世家之女?”
“不能全是寒门女子,世家也有可取之处,新帝想笼络人心,今日肯定不会只挑选一个贵女。”
谢长厌耐心道:“除了卢氏之女,那位寒门新贵之女也会入选,她姓刘,你便压她。”
凤青宁对谢长厌的判断格外信任。
想都没想点头同意了。
“芳华,我们人选决定好了,你们呢?”
“也差不多了。”
凤青宁又道:“要是都中选了,我们该如何赔?”
“那就看谁的位份高,亦或者谁先承宠,如何?”谢芳华得意地看向夫妻俩,“青木风,你说呢?”
青木风道:“都听公主的。”
凤青宁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流转了一圈,只觉得这两人似乎有些她看不懂的猫腻。
就好像,两人真的是夫妻。
最后,青木风和谢芳华分别确定人选,一个姓陈,一个姓赵。
凤青宁正看得起劲时,贤太妃让宫女给她倒了杯酒。
只是没想到,那宫女手软,竟然将酒洒在了她的身上。
“找死?”谢长厌冷冷地看着宫女。
宫女心里头狂跳,忙跪下道:“奴婢知错了,奴婢一时没拿住杯子,弄脏了王妃的衣服,还请王妃王爷恕罪!”
谢长厌讽刺地道:“本王为何要恕罪,做错了事,理该被罚。”
“来人,将此人拖下去,重则三十棍!”
宫女眼皮子抽搐,她以为谢长厌不会这么残暴,亦或者凤青宁会出言阻止。
毕竟传言里的凤青宁是乡下来的,心肠比较软。
可现在,两人都没有按照她预期所想。
宫女只能将求助的眼神投到自己主子身上:“太妃娘娘救救奴婢,奴婢身子骨弱,如何受得了三十棍重则?”
“奴婢受伤了没关系,但没人伺候太妃娘娘,奴婢良心难安啊!”
贤太妃也不想自己的人被打死。
毕竟这代表她的脸面。
贤太妃冷冷地道:“只不过是弄脏了一件衣服,三十棍是不是太严重了些?厌儿,你换个惩罚,让她抄写佛经如何,就当看在母妃的面子上。”
“太妃娘娘,这宫女故意没拿稳酒杯,本王就坐在王妃的旁边,看得清清楚楚,既然是故意做错事,本王没杀了她已然是开了善心。”
“若是你定然要求请,本王怕是不能给你这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