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别墅。
“少爷，查到了！”吴业急匆匆的跑来，手里还拿着几张东西，由于跑得太急促，差点摔个跟头。
“是谁，真是裴烨那小子？”原本窝在沙发上打游戏的江牧野，蹭的一下站起来，大步迈过来，迫不及待的伸手接过吴业递来的东西。
“不，不是！”喘着气，吴业顾不上调整呼吸，继续说道，“是，是顾晏回。”
“什么？！”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那叠东西，江牧野翻了翻，“还真是他？”
“我派人去跟踪，东诚那边的人的确是在跟裴烨接触没错，但实际上最后的项目达成，签约方是一个叫智业科技的小公司。”擦了擦额头的汗，他查出这些内容也不容易。
江牧野愣了下，“什么什么科技？你不是说，是顾晏回吗？”
“是，顾晏回，就是这个小公司的幕后操控人。”
江牧野：“？？”
保持原姿势，原地呆立了半分钟，他感觉自己的CPU被吴业一句话干烧了。
“小公司的幕后操控人？顾晏回吃撑了啊，放着大集团不管，跑这里玩个小公司？闲的？”他怎么那么不相信呢。
吴业连连点头，“是真的！”
“顾晏回的身份本身就特殊，回萧氏集团也就是这两年的事，所以这山高皇帝远的地方，更是没几个人知道他的身份，都以为这智业科技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根本没谁放在眼里，自然也就没……没谁能想到，这样一个小公司会有实力抢项目了。”
江牧野则握着那几张纸，手指越攥越紧，最后将纸张揉皱成一团，“好你个顾晏回，竟然跟本少爷作对！”
“少爷，倒也未必是跟您作对。”吴业小心的说。
江牧野马上瞪眼，“你什么意思？他不是跟我作对，难道还帮我不成，难道东诚的项目，不是他抢去的？”
“不，我的意思是，顾晏回的手段从来都是这样，打击面很广，据说在萧氏集团内部也是下手狠辣，不少老臣子都被他搞了，现在萧氏集团的内部对他怨声也是很大的。所以，他可能真的只是针对项目出手，从生意的层面角度，倒不是故意跟您作对。”他认真的分析着，因为想来想去，也想不到自家少爷跟这尊瘟神有什么交集和矛盾。
故意针对，至少也应该是有仇怨在先，才会故意的啊。
“哼，他一个养在外面的野小子，成年才被萧楚音接回身边，说穿了还是个上不得台面的野种罢了，真当自己是盘子菜了。他真当着萧氏集团就是他的了，惹毛了那些老臣，把他轰下台也不是没可能。”冷哼一声，江牧野很是鄙夷的说。
对于顾晏回，他没打过什么交道，曾经只是远远的见过一面，但打从心底里，也是不屑的。
他这种从一出生就在豪门的天之骄子，自觉从血统里就是比这些人高贵的。
在这个圈子里，也就宋泽川还算过得去，裴烨是个不入流的私生子，而顾晏回是萧楚音跟一个穷小子生的，据说从小还是在乡野长大的，就这样的人，也能跟自己相较而论吗？
“少爷说的对。”吴业马上表示忠心赞同，“但是现在……”
“顾晏回住哪儿？”随手将揉皱的纸团丢到垃圾桶里，他问道。
吴业：“山岚别墅区。”
“走！”话音未落，他已经拿起沙发上的外套，大步朝门外走去。
“……”愣了愣，吴业追上去，“不去公司吗？”
按理说，谈这种商务，难道不是去公司找人更合理，而且这个点，顾晏回未必在家吧。
“你不懂，公事，要私谈。”回头看了他一眼，江牧野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去公司，那不就是公事公办了？
他心里很清楚，不管他有多瞧不上顾晏回，多不把他当一回事，但是如果硬碰硬，对自己没好处。
以自己目前的实力，还是不够跟他硬碰硬的，再说了，还不知道萧楚音那边对他到底是什么态度，如果萧家挺他，那自己就无法抗衡了。
所以，不撕破脸好好聊一聊，才是上上之策。
或许谈开了，他能拱手让出来，那是最好不过。
——
事实上，顾晏回的确不在家。
他从林念那里离开以后，甚至去隔壁市出了个小差，回到公司的时候已经快下班了。
刚进办公室坐定，方程就捧着文件兴冲冲的冲进来，“顾总，签了，已经顺利签了！”
“签什么了？”脱下外套随手挂起，顾晏回扯了扯领带问道。
“跟设计师的合同啊，之前您不是说，一定要签中文名字吗？签了！”方程的喜悦肉眼可见，他为这个合作也是跑了好多趟，费了不少的心思。
“签了？”挑眉看了他一眼，顾晏回没急着接他手里的东西，不紧不慢走到办公桌后，按内线让秘书送杯咖啡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