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实，恳切地询问我的系统。
“姐妹，兄弟，同志，大哥——”
“我们先确定一下，现在是龙族还是盗笔？”
“别告诉我这里是聊斋。”
系统：……
“盗笔。”
好家伙，我一下子共情了吴邪——莫名其妙被人寄录像带什么的，好可怕。乱七八糟地想了半天，我眼泪汪汪地抱住了自己。
很难说我脑补了什么。
只能说下一集就是我和吴三省闷油瓶反目成仇，黑化孤立并报复全世界，在那里反派大笑，长生是吧，终极是吧，青铜门是吧？姐都给你毁了。来啊，一起死吧。
“不是，统，我那些吊炸天的技能呢，到底有什么用？超感官知觉为什么还没加载完啊！”我拉开进度条，崩溃了。
系统慢吞吞地冒出来了，“那个……”
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明白吧，就是一个世界对应一个能力，你的任务就是在三个世界交错时保证一下不出乱子，因此每个世界都会给你点小礼物……”
系统的页面弹出了一个机器人的像素微笑，“但你要明白，在世界都混乱，全力维护自己的时代与秩序时，出点差错是正常的。”
我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全职是「命运骰子」，你都用过一次了，这种超规格东西你的权限是一次性的，已经没了。它也就剩个祸兆吉凶投石问路的作用了。”
“龙族是「因果律」，很显然太复杂了，太复杂的东西约等于报废，超规格了就得审核卡你……额，不过，我看你适应的挺好……”
“「超感官知觉」是盗笔的，”系统甩出了一个清爽的微笑的表情包，用一种开朗，饱满，又不失激情的声音解说道，“很明显，你中奖了，这个技能约等于报废，你就等什么时候信号强，说不定能体验一次。”
“哎等等等，不是，姐，你是我的姐，咱们先把你脖子上的菜刀放下，有话好好说啊……”
我面无表情，“这个世界，真的是够了。”
系统发出了土拨鼠尖叫，“不是，咱先别着急死啊，你活还没干完呢，有违约金的！！！！！！”
“你别想框我，这是个唯物的世界，我死了，谁还能跟个死人讨债呢。”
“不是，世界重启捞一个你还是够的，”系统咽了口唾沫，“主要……你死了，这还是个唯物的世界，他们都看不到鬼魂，你完成任务不更难了吗？”
我真诚发问，“世界上就我不是唯物的吗？我还有鬼魂？”
好的，从今天开始怕鬼，迷信。
“盗笔世界做到不难的，”系统的回答有点古怪。
我肃然起敬，“龙族呢？”
“龙族会选一个幸运儿，回到原来的时间点阻止你自杀。”
我叹为观止，“不愧是它。”
说起来有点诡异，我觉得龙族世界意识蛮具有霸总气质的，跟路鸣泽一个样。
就很神奇。
全职像一个温柔体贴的大姐姐，会给我靠谱的小礼物，哦，一定是荣耀女神。
盗笔世界就像一个流氓——唯心唯物站中间，藏着掖着，人精脑袋，还不信任你，卡你的账。
“停止你的想象，放过祂们吧。”系统委婉地说，婉拒了我为了报复祂们试图写个虐恋情深的同人文的想法。
“所以外面到底怎么回事？”
“不是鬼，很安全，你拿进来看看。”
“你别蒙我，我真信了啊。”我一边说着，一边打开猫眼看了一圈，才小心翼翼地打开门，拿起地上的盒子就赶紧关门。
盒子不太沉，但有点重量。
打开后里面是一个盒子，和一封薄薄的信。
信的封皮上，只填了送信人的名字——吴三省。
我的头皮一下子炸开了。
脑子里都是吴邪被忽悠的天南海北四处跑，九死一生进圈套的经历，非常惊恐于成为吴邪第二。
我忽然觉得还不如有鬼呢，起码鬼我还能找系统提升一下法攻，迟早能称霸灵异界。
但玩心眼子，真是玩不过那些人精啊。
我做了一番心理建设，目光下移，收信人那栏写着，苏尔小姐。
真是冲我来的啊。
我硬着头皮拆信，却只从里面倒出了纸条，上面是标准的瘦金体，极其具有盗笔气息，我要是吴邪，我都要瘦金体ptsd了。
上面写着「请您入局」三个字。
但我觉得它读作「来送死」或者「死亡预告」那种东西。
我的目光转向了旁边的盒子，那是个木盒，里面铺着棉布，中间是一串珍珠手链。
叠了两圈，摆在中间。
珍珠还保有细腻的光泽，估计没在盒子里放太久，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