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娘也操劳了几天,早些休息。”
江入夏面色如常回了句知道了,你也早些睡。倒是月如霜,攥着衣角,低着头说了句终归是姐姐的不对,这几日妹妹若是缺了什么可以去我那边拿。两人便飞快的转身走了,月如金回到屋子里,吩咐茉茉去让厨房做两道糕点,等坐在床上时,才松了一口气。
“你做的很不错,现在江入夏应该在和月如霜讨论接下来要怎么对付你。”月如玉道。“真快啊,感觉像做了一场梦一样。”月如金闭上眼,“果然,书中看到的和切身体会到的就是不一样。”
“是吗?”月如玉轻笑了一声,“如果你十几年如一日的过这种日子,你就不会不习惯了。”月如金长叹了一声,“是啊,这么说来,你也挺不容易。”
“好了,起来吧,月安澈还在书房等你呢。”月如玉催促道。“知道了知道了,我刚才不是让茉茉去跟厨房说做两道糕点嘛,就是待会要送去的。”月如金艰难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月如金端着糕点走进书房的时候,月安澈正坐在书桌前看公文。
“玉儿来啦。”月安澈放下手中的公文,“怎么还端了吃食?”月如金笑着将糕点放下道:“这是父亲平日爱吃的,女儿担心父亲劳累过度身子跟不上,所以特意安排厨房去做。”
月安澈笑着拿起一块糕点,在月如金的注视下送入了嘴中:“袁嬷嬷早些时候跟我说,玉儿长大了,懂事了,起初我还不信,现在看来,我的玉儿的确是长大了,都会心疼爹了。”他沾了墨香的手轻轻抚过月如金的头顶,道:“爹还是希望,你不要怨恨你姐姐,你姐姐也到了待嫁的年纪,这事传出去,我们一家脸上都不好听,更何况,你姐姐她也不是故意”他还没说完,就被月如玉打断了:“爹,我不是都说了嘛,这事本来就是我的不对,我怎么会怨恨姐姐呢。”月安澈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好,好,我的玉儿果然长大了,聪明了,我记得你幼时总是爱扯着爹爹的袖子,刚识字不久就要看爹爹的公文,不如”他随便拿起手边的一本文书,向月如金示意了一下:“不如,再来帮爹爹看看?”
月如金懵了,她在心里问月如玉:“你还有这癖好?”
“幼时不懂事,总想显摆一下,无妨,你接过来,我给你看。”月如玉回答道。
月如金伸手将公文接了过来,上面的字都是古文,她努力的看了一会才看懂,原来是这云国的皇帝,云无风,想要修一条运河,只不过修运河这事费人费力,更别说前不久云国刚刚与隔壁的宋国打了仗,虽说是赢了,却也没落得什么好。云无风素来是个喜好享乐的,根本不管什么民生社稷,前几年有先帝留下的良臣约束着还好,随着这些年几位老臣的一一去世,这云无风也肆意妄为起来,近些年还越发宠幸一位名叫吴怀树的大臣。
昨日上朝,云无风刚说完修运河的事,就有几位大臣跳出来反对,还有几位不惜死谏,把云无风气得五官都扭曲了。这些大臣大多根基深厚,云无风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于是就命每位大臣回家写道折子,以是否支持修运河这一举动,原因是什么为内容。这可把月安澈为难住了,他原本也就是个墙头草,哪边人多向哪边倒,写折子这事,若是写不同意可能会被皇帝记恨,若是写同意,云国历代以来从未修过运河,云无风也不知道修了这运河到底是利是弊。这皇帝心中只有玩乐,可若是运河修成损了民生,主张修运河的人就和天下罪人没什么两样。月安澈头疼了一天,终于想起了他还有个略有智谋的女儿,这才把月如金叫过来解决问题。
月如玉沉思了一会开口,月如金将她的话一一记下,屈膝行了个礼,装模作样的说道:“天下百姓所看重,无非是为命和财,士人则看重名义道德,若是陛下能有好生之德,那么修运河,劳民伤财皆可避免,若是无,则天下士人,无一人能应允。”
其实这回答也就等同于是踢了个皮球,将问题又扔回皇帝那边--我就劝你一定要善良,至于我到底支持你修还是不修,主要还是取决于你善良不。月安澈听了她的话,沉思了一会点了点头,月如金忍不住在内心吐槽:还让写奏折呢,这狗皇帝怎么不开个辩论赛?
月安澈笑了笑:“不错,我的女儿果然是出色,夜也深了,快去休息。”月如金在心里暗暗骂了句谁是你女儿,面色如常道:“是,爹您也快休息吧。”转身离开。
回到自己房间,月如金感到全身都舒爽了,她好奇的问月如玉:“你还懂政论之道?”月如玉“嗯”了一声,说:“我幼时,曾偷偷溜进父亲书房看书,那时读的是《战国策》、《史记》一类,所以这种问题勉强能答得上来。”月如金点了点头,又有些好奇的问:“那你还会什么?”
月如玉思索了一下,回答道:“女红,算筹,诗书,骑射都是略通一些。”月如金有些惊讶,她没想到月如玉懂这么多:“你会这么多东西啊?你真厉害!”月如玉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声,说:“这些都是母亲还在世时让我学的,自从我六岁那年母亲去世了之后,只有女红和诗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