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徐来独自一人走在大街上,再次路过汤记裁缝店时,他还是踌躇不前......
就在刚刚,徐来通过岩井公馆情报渠道获悉:国军与日军的滕县之战,国军军队以七千之兵对付装备精良的数万之众日本士兵,从二月底,奋战至三月十七日,就是昨日。
守城的国军一二二师师长王铭章殉国,阻止日军南下,延缓了日军南侵的脚步,为调集军队守卫台儿庄的战略部署赢得了时间......
喜半掺忧的徐来一时也不知道向谁倾诉,只得在这深夜里,对着清风明月一路走去,直到街道的尽头......
“先生,坐不坐黄包车?”徐来身后赶上来一个拉黄包车的车夫,熟悉的声音。
是他!是乔装成车夫的汤先生。
徐来嘴唇一扯,还是上了这辆黄包车......
汤先生拉着黄包车走至一处小巷,在确定四周安全后,才停下来:“这个时候怎么来了?”
徐来知道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就是憋屈得慌。”
汤先生摘下戴在头上的毡帽:“我知道,也明白。只是纪律不是摆设。”
徐来又掏出一根烟点燃:“日本军部在获悉日军在占领滕县后,他们骄狂之极,尽其所有,准备赶赴台儿庄。他们兵力约四万余人,坦克七八十辆,山野炮和重门炮百余门,并准备以大批飞机助战......”
说到这里,徐来眼眶有着不一样地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