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见微道:“我打算自己睡。”
俞白微微一笑。
叶见微喝的头晕目眩, 靠着沙发道:“我和你说宝贝, 不是,我和你说弟弟,哥真的清白无辜, 我连他手都没碰一下,你就来了。”
俞白笑容保持不住了, “那我要是不来?”
“我就给他送走了呗。”叶见微说:“求你了祖宗,我头疼,我头特别疼, 都要疼炸了,咱俩都消停一会,好吧。”
俞白咬着牙去给他端醒酒汤了。
叶见微夸他真是聪明能干又懂事。
俞白听完险些没把碗扣在他脸上。
叶见微在灯光下,看着他笑。
他俩关系真的特别好,好的像是一对亲兄弟。
叶见微带他回家过年, 还带他去参加他弟弟的婚礼。
叶见微有的时候还要关心关心小孩在学校的情感状况, 被自己叫做弟弟的、已经十八岁的成年人推出了房门。
俞白听完叶见微说话脸都红了, 结结巴巴地说了一句,最后看叶见微满脸戏谑, 气得把人赶出去。
叶见微扶着门笑。
“你不用紧张,谁还没个喜欢的人了。”
俞白想,那不一样。
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恼怒地捶了一下门,算是对叶见微大笑的回应。
他和叶见微关系越来越好,他的噩梦越来越严重。
他开始梦见自己以各种奇怪的死法死去, 还都是叶见微干的。
现实和梦境的割裂感简直能逼疯他,他早上看着叶见微懒懒散散地和他打招呼,都想问问叶见微为什么不放过他。
其实还是他自己不放过自己。
叶见微什么都不知道,叶见微何其无辜。
叶见微年过三十,总被逼婚。
俞白听着叶见微拒绝叶女士给他找的那些人的时候又是紧张又是放松,最后全变成了噩梦。
梦里叶见微结婚了,女方很漂亮,笑起来很好看。
当然叶见微笑起来比女方更好看。
他就站在叶见微身边,做个伴郎。
现在是凌晨一点五十二分,钟表的声音滴滴答答。
俞白睁大了眼睛看天花板,一直熬到早上也没睡着。
他意识到自己可能有点喜欢叶见微。
这么说或许不太准确,这样的情况,应该算是病入膏肓才对。
但总没有这样的喜欢法,除非俞白自己有被害妄想症。
俞白自以为自己是个正常人,为了证明自己的正常,他还去了几趟医院。
叶见微以为他病了,多问了几句。
俞白摇着头说没事。
然后是晚上。
叶总难得在家,穿着浴袍,当然没喝酒,他穿着浴袍听着音乐,半闭着眼睛躺在沙发上。
俞白从胸肌曲线看到腹肌曲线,最后冷静地别开视线。
叶见微懒散地说:“羡慕吗?羡慕你也没有。”
俞白反驳道:“我有。”
“有啊。”叶见微起身,皮肤露出来更多,“亮出来看看?”
俞白转身就走。
叶见微以为自己把人逗的太过,摇头笑了。
小孩长大最大的不好就是没有以前可爱,以前一逗不是脸红就是眼眶红,现在扭头就走。
俞白过了一会又回来了,拿了一条空调被,把叶见微严严实实地盖上了。
叶总抬起下巴,不让俞白拿空调被碰到他的鼻子,“你干什么你?”
“你不冷吗?”
“我……我不冷,室温二十三度我冷什么我?”
“我觉得你好冷啊哥哥。”俞白说。
叶见微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道:“哎,不是说有腹肌和胸肌吗?露出来看看?”
俞白说:“不给。”
“为什么不给?”
“给你看我有什么好处?”
叶见微笑了起来,“你这么锱铢必较和谁学的?”
俞白头也不回地撇下一句和你就走了。
他今天晚上又做梦了,不是噩梦。
行吧,和噩梦其实也没有什么区别。
梦里还是叶见微。
俞白已经很习惯了,站在坐在沙发上的叶见微前面,乖巧地叫了一声:“哥。”
叶大佬坐姿豪放,但也挺好看,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线条修长。
俞白说:“哥,这次怎么死?”
叶见微朝他勾了勾手指。
俞白弯下腰。
然后他就被直接堵住了嘴唇。
叶见微想让他怎么死?
他这个时候真的要怀疑叶见微是不是狐狸精了。
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