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玚他们班还没放,盛柏就先去姜玚妈妈的教学楼下等着,今天阿姨也要去实验室工作,顺道送他们来参加运动会。
姜玚妈妈先出来了,姜玚才赶过来,一路上都没空单独和盛柏再谈一下,直到家属院小巷口,姜玚妈妈停车,让他们先下车,不然待会紧贴着墙壁不好下车。
姜玚问道:“那你这次会和叔叔阿姨讲吗?”
“放心吧,我和他们无话不谈,待会就汇报。”盛柏笑道。
姜玚放下心来,姜玚妈妈锁好车,听见了话音尾巴,好奇道:“你和小柏聊什么呢?”
“没什么。”姜玚没有讲,迅速转移话题,“老爸在家吧?不知道他今天做了什么菜?”
“白天他和我商量过了,要给你做大虾。”姜玚妈妈笑道。
盛柏已经收到了父母的短信,让她直接去爷爷奶奶家吃饭,饭桌上给爷爷奶奶炫耀她是八百米的亚军,还把奖品小本子拿出来给他们看。
爷爷奶奶都捧场地夸了几句,盛柏的父母则是很惊讶,他们知道女儿运动能力一般,没想到还能跑出第二名的成绩,排在特长生后面也是相当出色了。
“姜玚帮了大忙。”盛柏解释道。
“玚玚的策略挺好的,前面保存体力,不要猛冲,后面再加速,不然就像得季军那个小姑娘一样,本来还在你前面呢。”盛柏妈妈说道。
盛柏爸爸感叹:“那些运动员也要脑子好,光是身体素质好不顶用,大家都差不多,最后还是技术和战术取胜,那个飞人博尔特每次都是最后冲刺。”
话题一下就转到运动员身上了,盛柏妈妈想起刚过去的伦敦奥运会:“他今年卫冕冠军了,是牙买加人?确实挺不容易的,听说对他的药检一年有两百次。”
“就是欺负他呗,牙买加是个小国家,咱们老话都是落后就要挨打。”盛柏奶奶说道。
吃吃聊聊一顿饭时间就过去了,盛柏一家三口才往家走。
盛柏一进家门就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父母。
盛柏妈妈担忧道:“你没受伤吧?”
盛柏爸爸很开心:“总算你自己动手解决了,要我说这种垃圾就要打一顿的。”
盛柏轻松地笑了起来:“我小腿被踢了一下,应该没事,我不觉得疼。”
“把裤腿拉起来,我看看。”盛柏妈妈着急地直接上手。
盛柏皮肤很白,稍微磕碰一下就会青紫,但从小父母都不太在意,跑跑跳跳时受点小伤很正常,最重要的是身体健康。
盛柏的小腿上已经有些淤青了,盛柏妈妈心疼极了,立刻去翻医药箱。
盛柏爸爸问道:“他伤得有没有你重?”
盛柏思索着:“我不太清楚,反正我踢的那一下当时肯定比我疼。”
盛柏爸爸从小在胡同里长大,和前巷后巷还有和隔壁巷子的同龄人都要打架,经验丰富,平时外人看着他感觉很斯文,还是搞美术的艺术家,其实四十多岁也照样敢和惹到他的陌生人动手。
盛柏爸爸认真传授着经验:“沙土可以迷眼睛,然后再拍板砖,还有可以直接戳眼睛,往下三路攻击这点做得很好,不过我估计你力道不够。”
盛柏妈妈一边给盛柏抹药,一边接话:“还板砖呢,现在街上哪里能找到?咱们尽量不动手,用正常途径解决问题。”
盛柏理解她妈妈的担忧,和肖老师的想法可能都差不多,认为女生的体能打不过男生。
“我知道啦。”盛柏应道,又好奇问道,“我记得妈妈你也打过架吧?”
“只有一次经验,小学有一个女生,那都是七十年代末了,她说我家里是地主,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能感觉她在骂我,就打了架。”盛柏妈妈回忆道。
盛柏姥爷家里当年算是他们村本地的小地主,不然他家里怎么有钱供他上学,还会算账,入伍做过参谋,后来却娶了只去过扫盲班的姥姥,最后辗转到工厂做会计。
“那当初姥姥姥爷知道这事吗?他们怎么说?”盛柏很好奇。
“当然知道了,他们来接我,没有骂我,但也什么都没有解释。”盛柏妈妈努力回想。
“你既然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她就这么说你,肯定是在家里父母教的。”盛柏又有些困惑,“可是为什么只说你?”
盛柏爸爸呵呵笑着:“我能猜到,那会儿工人工资高,你姥姥虽然只是普通工人,但你姥爷是干部,你妈是小女儿受宠,衣服都没有补丁,还骑自行车上下学,她嫉妒你妈。”
盛柏妈妈不满:“你还是独生子呢,条件肯定比我还好。”
“我爸妈两人工资加起来等于你爸一个人的,虽然你们家兄妹两个,但还有个重要原因,你爸妈老家在南方,亲戚一般都不会跋山涉水找过来,我爸从临省出来,时不时老家来人就找上门,我爸非要做个老好人,又掏钱又帮忙的。”盛柏爸爸一想起这事就有一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