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难产一事是皇后布的局,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她冷笑:“你是想让我做你的刀,替你报仇?”
我摇头:“我并未看轻你,自然不会这么做,只是我的事已有虞妃做了替死鬼,没有机会再揭发她,只能靠你。”
“说来说去,还不是一个意思。”她把信扔到桌子上,问我,“你拿到这信,没有交给陛下?”
“我试探过,只是陛下偏爱皇后,并不愿相信事情是她做的,对她一昧地偏袒。”我满脸失落道。
“哼,自从那个贱人入宫,表哥什么事都向着她,全然不顾昔日的兄妹情谊!”她看着那封信,面上的怒气渐渐被冰冷替代。
“揭发她做什么,这样的事情在陛下眼里根本就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即便揭发了最多也就是禁足撤权。”
她冷笑一声,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洒下一片阴影:“她害我与朔儿分离几载,害我被幽禁被降位,若不让她伤筋动骨,怎能解我心头之恨!”
我看着她逐渐阴鸷的神情,仿佛看到了另一个自己一般。
我闭了闭眼,缓缓开口:“你想怎么报复她那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
她不满道:“你想作壁上观?”
我摇头:“非也,我只是不好直接对付她,不过,我可助你一臂之力。”
“如何助?”她问。
“我知道你一直想恢复位份,可后宫的妃嫔晋升位份与前朝的官员一样艰难,若非是立了功,或是有了子嗣,一般无望。”
我看了她一眼,轻笑一声:“你如今这个样子,恐怕是盼不到子嗣了,那就只有另一条路。”
“立功?”陈婕妤为难道,“我母族的人都被调去了闲职,哪里还能立功。”
“谁说是他们,我指的是你。”我抬手示意她离近些,附耳与她说了我的打算。
“不行!”她反应很激烈,“你这法子分明是害我!”
我料想到她是这个反应,便让自己有多平淡就表现的多平淡:“有句老话,我想你一定听说过:富贵险中求。我这办法是最有效也是最快的法子,你若想保险起见,可以自己动手。当然,做与不做,你自己选择。这便是我的诚意。”
她眯起双眼审视我:“那你呢?你急着帮我复位对付皇后,只是为了报复她,没有别的索求?”
“我只要你答应我两个条件,第一,莫要在明面上牵扯到我,你知道,我身子不好,经不起折腾。第二,复位之后无论你要为自己争取多少利益,都不准帮太妃回宫。”
“什么?”她一脸不可置信。
我认真说道:“陛下把你放出来,已经是抬举了秦家许多,陈家也因此断送了仕途,你若还自不量力想把太妃也弄回宫,只会让陛下认为你得寸进尺。我这是在为你着想,你可别不识好歹。”
陈婕妤虽不算聪明,但这点脑子还是有的,她认真思虑过我的话后,拿着信件走了。
那个神情,显然是已经被我说动。
之后听雨来求见我,说陈婕妤找她问过信的事。
听雨虽不是虞妃的人,但十几年的相处,她心里还是有这个主子的,因此她很听虞妃的话,那封信也是真的没看过,见到我仿的那封,看着字迹一样,就认了。
她一认,陈婕妤自然更信了,我只要等她想好了法子找上我就行。
近日兰美人听说,陛下路过翠微宫时,听到幽幽琴声,一时恍惚,便进了翠微宫。
弹琴的人是郑选侍,陛下夸赞她弹得好,便留宿在翠微宫,命她弹了一夜的琴。
我听后一口茶差点喷出来。
“弹了一夜的琴?”
好好地美人放着不宠幸,怎么还那么为难人家,头夜就这样度过,在后宫可是顶天的笑话。
兰美人叹了口气:“是啊,没见过这么糟践人的。”
不止把人当作他思念故人的工具,还让人成为后宫的笑话。
之后陛下又去了翠微宫好几回,回回都只看郑选侍弹琴,就是不宠幸她。
这就不像陛下的处事作风了,我猜测一定是那个郑选侍打听过慕清辞,学着她的样子意图勾引陛下,结果被陛下用这样的方式惩戒。
陈婕妤考虑了几日,最终答应了我的合作,并将她的计划告诉了我。
今年秋猎之前,陛下来了趟玉芙宫,他说有了上次离宫之后我遇险的事,他总不放心离开我,劝我与他一同去秋猎。
笑话,一同去才危险呢。
我委婉的拒绝了他,并履行作为一个盟友的义务,提醒他走时带上御医署最好的御医。
因为他的表妹要干一件大事。
上次我向陈婕妤提议,让她找个机会替陛下受些伤,这是最快也是最有效的提升地位的方法。
当然,我也是私心想她受些苦,复位这等好事怎能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