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陛下会严惩皇后吗？”我抓住锦唤的手，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锦唤看着我，难过道：“主子，这件事咱们没有人证和物证，空口无凭啊！或许只能等吴总管查出些什么，拿到确切证据才可。”
确切的证据？
可这件事从放蛇开始，到之后绑架王御医，那些人都已服毒自尽，凤和宫得令的宫人也被皇后杖毙。
怎么看都是一个死局。
若真如此，这件事难道就这么算了？
那我受的那些苦，挨的那些疼又算什么？
绝对不行！
“吴善可以收买吗？”我问锦唤。
锦唤被我的想法吓到，连连劝阻我：“主子切莫做傻事，吴总管是绝对的忠于陛下的人，若我们要收买他，不仅不会成功，还会给对方留下把柄，到时我们的处境会更加被动！”
这时露珠走了进来，我连忙问她：“那日在承乾殿，陛下知道这件事后是何反应？”
露珠犹豫了一下，说道：“陛下就很生气。”
“那他有没有对皇后或惠妃说些什么？”我追问道。
“没有。”露珠回我，“陛下听了皇后的话并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明确地说要怎么惩罚。”
这算什么态度，我一时有些慌。
我怕证据不足的话，陛下不会处置皇后。
“陛下可来过玉芙宫看我？”
“陛下从宫外回来后一听到消息就来玉芙宫看您了，您当时昏迷着，陛下就先审了人，之后入夜也来看了您一次，昨日下朝也来过，只今日还没来。”露珠一一为我道来。
那看来陛下今夜会来。
“对了，秋雪呢？”
方才我醒来时她就没在我跟前，现在都好一会儿了她还没来，这不像她啊。
然而我话一出口，露珠和锦唤都沉默了。
她们两个怎么也这般反常？
“怎么了？”我看向露珠。
露珠低下头，默不作声。
我又看向锦唤，锦唤的眼里涌出了泪水。
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露珠？”我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露珠抬头，泪水跟着落了下来，她哽咽了两声，才难过地开口。
“主子，秋雪……秋雪、没了！”
“什么？”下意识地，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我看着她的眼睛，又问了一遍。
她终于忍不住，瘫跪在地上，哭道：“主子，秋雪没了！她没了！”
我急道：“什么没了？怎么会没了？！你说清楚！”
露珠抽泣着：“那日虞妃带我们找到王御医的时候，我看到他被五花大绑着，不远处就躺着秋雪，一动不动的……王御医说他亲眼看着秋雪被人从身后袭击，击打头部，硬生生地往死里打，我们赶去时已经晚了！”
我一口气憋在胸前，猛烈地咳嗽起来。
“主子！”
锦唤赶忙给我顺气，劝我说：“主子，您千万别激动！您若出了什么事，我们没办法向秋雪交代啊！”
“呕——”我只觉胃里喉咙里都是一阵抽搐，控制不住自己，把方才喝的水和药都吐了出来。
“主子！”露珠上前握住我的手，担忧地看着我。
我半趴在床边，让自己缓了缓，顾不得擦脸上的泪，急忙问露珠：“秋雪现在在哪？”
“在侧殿，我们知晓您醒后一定想见一见秋雪最后一面，便在棺里放了冰，搁在侧殿供着香。”
最后一面……
这四个字像是尖锥一样刺进我的脑袋，刺得我生疼。
我忍不住捂住脑袋，用气音艰难地吐出一个字：“疼……”
随即我感觉眼前一黑。
朦胧间，我好像漂浮在空中，耳边总传来一个声音在唤我。
“主子。”
“主子。”
我努力去辨认，感觉那个声音很熟悉，随即我眼前渐渐出现一个清晰地背影。
好熟悉。
是谁？
是……
“秋雪？”
我唤她，她便转过身。
就是秋雪，她在朝我笑。
“主子，你看，下雪了。”她抬起头，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朝天上看去，盛满了喜悦。
我这才发现自己四周都是正在飘落的雪花，我伸手接过一瓣，晶莹剔透，很漂亮。
我也开心地勾起唇角，再抬头时，却发现秋雪不见了。
“秋雪？”我开始惊慌，“秋雪？秋雪！”
“秋雪！”
我猛然惊醒。
已是傍晚。
露珠说我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