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宁荣街便开始了喧嚣,早有下人开始再次清理,早就清理好了的街道,布上了迎客锦幡。
上午巳时许,最先到来的是族里神都贾家八房人员。而后就是贾珠的同年。而后就是各家亲友,如史家、王家、薛家等。
接着就是贾珠的座师、贾政的同僚之类的,这些基本提前一个时辰到达。
最后到达的就是四王八公。
也许是因为,贾敬提前打过了招呼。
这次到来的四王八公则是以家主为主。
毕竟贾珠考取秀才,对勋贵来说只是小事罢了,最多派继承人前来庆贺也就给足面子了。
这次也是贾敬提前传来消息,说是另有要事相商,并请各家带上继承人一同到访。
于是,四王来的有,唯一在神都的北静郡王水岱、携幼子水溶,南安郡王世子穆时,东平郡王世子霍奇,西宁郡王胞弟金攀、携世子金伟。
八公有,镇国公牛清之孙现袭一等伯牛继宗携子牛犇,理国公柳彪之子现袭一等伯柳勤携其子柳芳,齐国公陈翼之孙世袭三品威镇将军陈瑞文携子陈曦,治国公马魁之孙世袭三品威远将军马尚携子马云,修国公侯晓明之子世袭一等候侯凯携其子侯孝康。缮国公石献之子石宪携其子石光珠。唯有同为贾家的荣府贾赦却并未携带贾琏,一个人来了。
至于贾政,本想带着知道消息的王子腾一同进来,却被拦在了宁安堂外。闹的贾政面皮一阵红一阵白,自己生了一顿闷气,然后甩袖走了。
王子腾却眼珠一转,并未离开,而是在院外小亭内等待。宁安堂内贾敬吩咐,护卫四周检查后,就关上了宁安堂的大门。
看了四周。
贾敬高声道:“此次我请诸位长辈、兄弟到来。是有几事相求!”。
水岱作为年龄最大的,代表长辈咳嗽道:“都是自家人,敬哥可以直言。”
牛继宗作为同辈也道:“敬大哥,有什么就直说。”
贾敬见状,也不再啰嗦,朗朗道:“这次请来众家,主要有三件事需要各位的帮忙,也有一件事是要与各位相商的。”
“第一件:由于牵扯到其他原因,我不好直言,近期我将让出宁国府的爵位,把爵位让与儿子贾珍。希望各位多多支持。当然了,各位知道我那儿子的个性。嗯,正常交往即可。”
“接下来就是关于我说的第二件事。”
说完,贾敬把身后的贾蓉推到面前。
并对各位四王八公及其继承人道:“我儿子贾珍,虽说是个不成器的。但是我孙贾蓉,却是我内心真正的,下一代宁国府继承人,所以今次特带来让大家相看!还望以后各位长辈或者同代,能够对蓉哥多加关照和支持。”
“第三呢,就是我们贾家有些中低职位需要求取,需要各位亲贵的帮忙,当然其中的各项人情费用,自是按照老规矩,由贾家承担。”
“最后就是,各家现在最为拿捏不定的,关于圣上和太上之间的问题。”
顿了顿,贾敬见众勋贵无人开口,知道规矩的贾敬继续道:“先说第一件,贾珍袭爵问题,大家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各位勋贵四下对视了一眼,宁国府爵位的传承,毕竟只是宁府自己的家事,自己等人,最多作为见证罢了。如果没有贾敬推出的贾蓉,或许基于对贾珍能力的了解,大家还会有些顾忌。
现在却只有石宪轻声劝道:“敬哥儿不考虑在缓两年?”
贾敬闻言轻叹一声道:“石叔别劝了,您也知道,侄儿是别无选择了。”
“那人的儿子成人了,不知从何处知道了内情。觉得身后有了靠山,就起了别的心思。一直联络他老子还活着的伴读同伴!侄子只能出家了。”
石宪闻言一愣:“你是说,养在太上膝下的义忠亲王,他……”
贾敬无奈道:“可不是,不知哪个多嘴的,我宁愿像以前一样被视为仇人,也好过现在。”
这下众人也不再劝说了。
见众人再无其他意见,贾敬道:“这第一件事,算是过去,年后我就会上书。”
“接下来的第二件,就是蓉哥儿了。蓉哥儿虽然年幼,但作为宁府下一代,我还是相信能撑起宁国府的。毕竟勋贵一体,今天我带蓉哥儿前来,也是让大家代为考教一番!”
众勋贵闻言,把目光纷纷转向贾蓉。
只见眼前少年,说是九岁,身材却远比同龄十一二岁数的少年来得高大。若不是面色尤嫩,略显平和面庞与沉静的目光,会让他显得更为年长。
面色红润,唇红齿白,却不似见过的其他贾家少年般,英俊过人,顶多是七分相貌罢了。众人也不太在意,毕竟对于勋贵来说,又不是文官或优伶,男人的容貌并不重要,只要不是太过不能见人。其他的全看家世和能力。
只见贾蓉仅仅九岁,在众人严肃的目光下,只是稍微有些紧张。暗自点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