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攀,现在改叫高端了。
她端着泡面,恶狠狠地咬了一口火腿,两只眼睛满是怒火,好似那根火腿就是李溶曦,她要把李溶曦咬碎撕烂。
刚才在校门口的时候,她看到李溶曦,根本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李溶曦变化太大了。
本来是丑小鸭,现在变成变天鹅了。
她用流利的英语和那个老头儿交谈,那个老头儿还那么宠溺地看着她!
一个穷鬼的女儿,抢了自己的资源,现在这么光鲜亮丽,竟然负责接待学术交流团,口语那么流畅,还是助教!
她还住在单人宿舍!
高端嫉妒得两眼发红。
凭什么?
这些都不是她应得的,她一个底层社会的人,就应该在海大食堂刷盘子,就应该在咖啡馆端盘子伺候她们这些有钱人。
高端死死咬住嘴唇,这是米国,她不能闹事,不能搞事情。
这是妈妈拿了很大一笔钱,托了关系好不容易给她买到的交流生名额,她一旦搞事情就会被送回国,说不定还会被开除。
刚才李溶曦到宿舍里面来,不知道发现自己了没有。
高端非常心虚,只能躲在宾馆里吃泡面。
李溶曦现在负责接待,和丁处长对接。当务之急,她只能夹着尾巴做人,小心翼翼做事。
她眼睛一闪,有了。
她跟李溶月一直有联系,估计李溶月还不知道她同父异母的姐姐在这里吧。
高端抿了抿嘴唇,有了一个主意。
第二天,李溶曦上午照例在各个教学楼之间穿梭赶课,她还没来得及卖辆二手自行车,学校的教学楼隔得有远,即便她身体底子好,也跑得气喘吁吁。
作报告,参加辩论,听课抢位子,忙忙碌碌的非常充实。
中午,Carter 带着她去参加交流会的讲座了。
她负责分发资料,偏偏老Carter护徒心切,不让她抱资料,自己给她抱着。
李溶曦不好意思地冲老头儿乐。
几个男同学路过,帮老头儿抱资料。老头儿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他们那颗蠢蠢欲动的心,谁看不出来呢。
这些人,都配不上自己的好徒儿。这个嘴歪,那个眼斜,另外一个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干活儿可以,追人,不行。
几个男同学是系里面派来跟踪这次交流活动的,每个同学要负责对接两个国内过来的学生,免得冷场。
这些不是李溶曦的工种,她就负责跟着Carter,帮着他播放PPT,拿一拿话筒,检查一下笔记本这类小活儿。
可是那些男同学有事情不去找正经的工作人员,反而都来找李溶曦。李溶曦笑颜如花,男同学的眼睛都盯着她。
嗤,鸟枪换炮,出卖色相!
高端躲在角落里面,嫉妒地看着李溶曦。
有什么可骄傲的?
这么多男生围着她讨好她,她还笑。简直不知道羞耻。
李溶曦其实已经看到了高端,她故意不去看她,只干自己的事情。
等讲座开始后,她就坐在Carter身边,专心做会议记录。
去年的时候,老Carter 讲的那些课题,那些专业的术语和内容,她勉强能听懂一点儿,现在她都能听懂了。
李溶曦也很欣慰。
两个小时的交流后,Carter 功成身退,带着李溶曦走了。
后面几天的交流活动就是其他教授的任务了,李溶曦也解放了。
她和高端也没有任何交流,两个人仿佛陌生人一样。
交流团离开的时候,李溶曦也没去送。
高端坐上了飞机,等空姐播放要关机的时候,她给李溶月发了一条微信。
李溶月正躺在床上,看着Jack套上外套。
“Jack,你干嘛去?该还钱了吧。”
Jack是香蕉人,刚刚二十岁,比李溶月还小一岁。李溶月刚到米国的时候就认识了他,还是他领着李溶月找到住处,两个人接着就同居了。
Jack没有固定职业,做点儿钟点工,带人找个住处收个佣金,能挣到一点儿钱。
同时还帮人打理房子,做些保洁一类的活儿,帮着催收租金,这也是一笔收入。
所幸这里高校扎堆,过来求学的年轻人从世界各地赶来,Jack 客户也不少。
有时候也在麦当劳肯德基做钟点工,吃饭不用花钱。
可他有一笔隐形的花费,收入供不上他的花费,李溶月一时心软,借给了他几百块。没想到从此后Jack 开始频繁问她借钱,积累到现在已经高达上万块。
Jack 套上外套,“我这不是马上要去做钟点工吗,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