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棠决定采取最公开的方法逼肖瀚舟就范。
因为肖瀚舟是公众人物,他最在意他的公众形象。只要他稍微有一点儿绯闻或者污点,肖氏的股价就会发生动荡。
就是他不在意,为了肖氏,为了肖氏的股价,他也得在意。
肖瀚舟,在骨子里,就是为了肖氏而活。
他不像肖天辙,骨子里满是不羁和浪漫,脑子里都是叛逆和远方。
沙棠想到这里,咯咯咯地傻笑起来。
第二天,风和日丽,这天气在海市的冬天非常少见。不少市民都出来散心,人民广场那里的人更多。
这里有购物中心,饮食和娱乐中心,还有大片的绿地,绿地上飞翔着几百只鸽子。
市民们拿了食物撒在草坪上,吸引来大群的鸽子过来抢食。
不少年轻人在草坪上面铺了方形的小毯子,躺在上面享受这冬日难得的日光。
也有不少上了年纪的市民带着孙子孙女过来遛弯,小孩子们咯咯笑着追逐白鸽,老头老太太们就在后面追着喊,“慢点,慢点儿。”
这里也是白领聚集的地方,到处都是咖啡馆,这些咖啡馆为了招揽顾客,都在自家门前的草坪上放了许多小桌子,供小白领们享受日光下的咖啡。
还有人在这里拍婚纱照,浪漫的白纱在绿色的草坪上飘来飘去,形成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沙棠如痴如醉地看着那一对儿穿着婚纱的年轻人。
女孩子一身洁白的婚纱,头上披着白色的轻纱随风飘荡。她手里捧着一束绿色的雏菊,纯洁而美丽。
男子高大威猛,一身深色的西装,头油锃亮,两眼含笑看着他的新娘。
沙棠喃喃自语,“我没有拍婚纱,我都没有拍婚纱。”
“肖天辙,我悔死了,我连婚纱照都没有就嫁给你了。”
她跟个傻瓜一样,站在那里死死盯着男子。
那个男子一眨眼变成了肖天辙,笑吟吟地看着自己。
“肖天辙,肖天辙,你回来找我了?你终于还是回来找我了?”
沙棠禁不住慢慢走上前去。
“肖天辙,我等你等了二十几年。你终于还是回来了。”
她衣着华丽,一身浅蓝色的旗袍外披着深蓝色的羊绒大披肩,踩着细细的高跟鞋,看着端庄大气走上前去。
她的手腕上带着名表,脖子上挂着蓝色的宝石项链,在冬日的阳光下熠熠生辉。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大群的乐队过来,悄无声息地在草坪边缘摆开架势,仅仅大提琴就有两把,其余的都是小提琴。
这些大提琴手和小提琴手个个都穿着制服,专业性十足。
她们悄悄弹奏出一首著名的曲子《梁祝》,流畅的小提琴和低沉的大提琴配在一起,悠扬深情。
好家伙,这么一来,就连那对拍婚纱照的人都被比下去了。
海市的市民个个都熟悉这曲子,不少市民围上来跟着哼唱,陶醉在这优美的琴声中。
小朋友们则在草坪上来回奔跑,和天空中来回飞向的鸽子唱和。
喝咖啡的年轻人看到这边的动静,纷纷端着咖啡过来,做着的站着的,听着曲子,看着美景,非常陶醉。
过路的年轻人也围上来,拿了手机拍视频,上传到自己的大号和小号上面。
这是网络的时代,这是信息爆炸的时代。
不远处的高楼上面,罗淼拿着高倍的望远镜看着沙棠。
“可以给网红直播们打电话了,让他们行动。”
罗淼对助理说。
“是,副总。”
特助拿了手机拨打电话,说了两句话。
罗淼又去看沙棠。
沙棠听到了《梁祝》。
她此生深爱肖天辙,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肖天辙不爱她。她自幼受宠,喜欢的就一定要得到。所以她才用了些许手段把肖天辙弄到手,还生下了肖瀚舟。
可是肖天辙竟然失踪了。
这对她来说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肖天辙,我爱你,你在哪里?你出来。”
她站在草坪上,冲着新郎官高喊。
新娘和新郎官都楞了。
“这人是不是有病?刚才她就直直的看着你,疯子一样。”
新娘护住新郎官,戒备地看着沙棠。
新郎官倒是明白,“这人穿着不错,不像是捣乱的。算了算了,年纪这么大了,不跟她一样。我们换个地方拍。”
沙棠愣愣地看着这一对情侣跟着摄影团队离开草坪,拔脚就要追上去。
这时候,呼啦啦过来一大群年轻人,这些人都高举着手机、摄像机和话筒这些直播设备,在草坪这边摆好架势,开始直播。
闪光灯哗啦啦一片响,沙棠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