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牢骚,显然他已习惯了这种场面。同时他婉拒了保安往其手上盖电子戳的要求,显得从容自如。他自顾自地挽着女郎的胳膊,带着一丝不动声色的优雅,走进了俱乐部的大门。
穿过温暖如春的门厅,他们推开了第二道门。突如其来的一阵震耳欲聋的喧嚣声立刻传了出来。俱乐部内部的世界与外面冰冷的纽约街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灯光闪烁,音乐震撼,人群的笑声和交谈声混杂在一起,营造出一种独特而热烈的氛围。这里,寒冷仿佛被遗忘,只剩下无尽的狂欢和欢笑。
随着音乐的节奏疯狂地摇摆身体,女郎立刻兴奋地欢呼了一声,踮起脚尖在中年男子脸颊上吻了一下,“谢谢!”
中年男子微微颌首,温和而礼貌地答了句“不用客气”,他的声音在喧闹的音乐中显得格外沉稳。然后,他微笑着,目光随着那位穿着晚礼服的女郎,她像条美人鱼一般游入了群情激奋的人群中。她的身影在灯光闪烁和人群的波涛中渐渐消失,但留下的是一种令人难忘的优雅与魅力。
中年男子感受到和外面世界截然相反的热度,他松开大衣最上面的两个扣子,显得更加自在。他顺手扯掉围巾,将其随意地搭在一旁的桌子上。然后,他贴着墙壁向内走去,显得不急不躁,却又充满目的性。
一路上,他小心翼翼地躲避着喝醉了或磕嗨了的人群。他在这充满活力的环境中显得略微格格不入,但他的气场和从容不让他显得尴尬。走到舞池灯光照射不到的角落里,他找到了一片相对安静的空间。这里,震耳欲聋的喧嚣声被厚重的幕布挡在身后,有效地减轻了噪音对他耳朵的冲击。
在通往地下室的门口,一名保安拦住了他的去路。保安看起来严肃而专业,“很抱歉,先生,这里是工作场所。”保安的语气坚定,似乎不允许任何人擅自闯入。
中年男子依旧保持着微笑,他伸出右手,掌心里静静地躺着一张金色的小卡片。这张卡片看起来非常普通,但显然含有某种特殊的含义。
保安看到这张金色小卡片后,他的表情立刻变得友善起来,显然对这位中年男子的身份有了新的认识。他迅速变换态度,礼貌地点了点头,并小心翼翼地为中年男子打开了通向地下室的门。这扇门背后,似乎隐藏着俱乐部未曾向外界展示的另一面,充满了神秘和未知。
认真地检查过卡片上的编号,并按住耳麦和某人通话确认之后,他掏出一张磁卡在墙壁上的刷卡器上划了一下,“嘀”的一声轻响,厚重的铁门向里面闪开一条缝。
沿着狭窄的楼梯向下走了差不多一层楼的高度,在第二道门口,另一名表情严肃、拿着手持式安检仪的保安拦住了他,“抱歉,先生?”
中年男子相当配合地抬高双手,任凭对方用仪器将自己前前后后地扫描了一遍。
通过第二道门之后,再次向下走了一层楼左右,第三名保安站起身来,右手扶着腰带上的枪柄,左手指着安装在墙壁上的刷卡器向他示意。
中年男子用那张金色的小卡片在上面划了一下,半尺厚的铁门缓缓向内开启,一阵丝毫不弱于楼上夜店的声浪随即传进了他的耳朵。
站在门后的台阶上,中年男子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占地数百平米的圆形穹顶大厅,整体的布置有点像环形电影院,唯一的区别是中间的位置没有银幕,只有一个4米见方的大铁笼。
和楼上的夜店相比,大厅里的顾客要少得多,大概数一下,不会超过100人,然而其狂热程度却丝毫不弱于前者,甚至更胜一筹,这是因为大厅中央的铁笼中,有两个肤色、体型完全不同的男人,正在用最原始的方式进行着殊死搏斗。
中年男子并没有像在场的顾客们那样蜂拥到铁笼前面,而是找了张宽大的沙发椅,舒舒服服地坐了下来。
很快,一位穿着燕尾服的男侍者走到他面前,端着托盘向他示意,“先生?”他的语气恭敬,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好奇。
中年男子向托盘里瞅了一眼,托盘里除了盛着金黄色酒浆的高脚杯之外,还有几叠塑料卡片,分为红、蓝两种颜色,每张上面标着数字:“1000”。这些卡片显然是用于下注的筹码,1000刀的面额意味着这里的赌注不是一般人能够参与的。这场无规则拳赛的最低投注额,和那张价值50000刀的会员卡一样,都属于有钱人消遣的玩意。
在厌倦了酒精、性和毒~品之后,大概也只有血腥、暴力这些最原始的元素,才能刺激到这些除了钱以外什么都没有的家伙们的神经了。这个地下室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混合着酒精和汗水的浓烈气息,与上面华丽的俱乐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中年男子并没有急着下注,而是从托盘中端起一杯酒,凑到鼻端嗅了一下,满意地赞叹道:“哇噢,苏格兰单一麦芽威士忌,我的最爱……”他的口吻中带着一丝自得,显然对于这杯酒的品质相当满意。
“我们会根据顾客的个人喜好为之提供最好的服务,先生。”侍者面带职业性的微笑,熟练地介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