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烧了他们的粮草。”周启拍手称道。“好一招声东击西”
在这时,东南方又传来一阵兵戈相击之声,声势极大,似是两队人马短兵相接。
“打起来了?”段驭权道。
“回将军,叶家军在粮仓附近设伏,已经和先赶到的北越军交手了!”一骑轻骑飞奔而来,正是刚刚临崇派出打探消息的探子,
“叶家?”周坤问道。
“正是,小的远远看到了旗子。”
“可看清楚了?”段驭权问道。
“小的自幼凉州长大,小时候见过叶家军打仗,绝不会错。”探子喘着气道,他看着年纪二十五六,这么一算,他小时候也正是叶塘镇守西北之时。
“叶塘来了!”周坤大喜。
“可是……十年归隐,现在叶家军最多一万人……”段驭权道。
“一万也够了。”周坤道,“老叶的一万人,至少能打两万。”
“这边困住了一万多人,那边估计不到两万人。”段驭权道,“但是那边挨着大本营,北越剩下的五万多人赶到,也是片刻之间。”
“老叶这是要打快仗了。”周坤道。
周坤心中一盘算立马明白,两路援军是先烧粮草解落日城之围,而后丛林的楚军将回防的北越切为两段,这边拖住阿苏利,那边让叶塘烧完粮仓后,能赶在大本营的敌军来援之前能够全身而退。
“真是一招险棋。”周坤想到。
不知道这边到底有多少人,要拖这一万人多久。
“那现在林子中这些……”段驭权看着林中骚动的马匹,问道,“又是哪里人!”
周坤摇了摇头,周启是去陇西借兵了,可是他知道李绩手中,最多只能出一万兵马,这几天陇西盗匪猖獗,李绩手中也没有多少人。这里的两三万人,不像是陇西能有的人,难道是……河西节度使?
念头一出,周坤都不敢相信。河西节度使宇文平江一直想从他手中夺权,这几年来慢慢蚕食分化了不少兵马,这次落日城之困,早就向他求援,可是援军迟迟未到,会是他吗?
他想着,见敌人在最初的惊慌之后,已经在阿苏利的指挥下,迅速集结整队,此时,北越军盾阵已成,箭雨稍弱,一支支箭撞在盾牌上掉落,盾阵掩护着军队正在已经向东南角有条不紊的突围。
再往东南走,箭就射不到了。
“不好。”周坤见状,欲提枪打马上前。
若是阿苏利和金严开汇合,那叶塘那边便危险了!
“你回城中将情况报给临将军。”段驭权对那名小将道。
“是!”语罢,那探子便翻身上
“身手不错,”段驭权道,“叫什么名字?”
“末将贺遗舟。”语罢便疾驰而去。
“真是一匹好马。”段驭权心想道,见周坤远去,他也忙打马跟上。
周坤驾着马在外围,边走边观察,他在林外穿行,越走越觉得奇怪,按理说两三万人的兵马,应该直接出击,数量上完全可以取胜,为何一直躲在林中。
想到此处,他打马上前,凝神一看,林中竟是一匹匹马后面拖着小石头和树枝,才使得烟尘四起,军旗也是绑在树上一些,马上一些,钲和鼓声互相呼应之时,借着夜色和阿苏利撤退时慌乱,才看起来有万人之众。
着法子出奇制胜,唬得阿苏利只敢撤不敢正面迎敌,这样拖下去一旦出了弓箭手的射程,阿苏利必定起疑,若是反攻起来,倒是会陷入困境。
“我来助你一臂之力。”周坤心想。
“阿苏利,老夫取你狗命!”周坤大喝一声,纵马上前,提着枪杀入了阵中。
这些善后的军队中没有什么弓箭手,周坤观察妥当,知道可以近战,便冲了进去,一只银枪舞得虎虎生风,将前排盾阵纷纷挑落。
“周坤老匹夫,你来送什么死。”阿苏利冷笑,挥手道,“来人!杀了周坤者,赏黄金万两。”
一时间,北越人将周坤围得如铁桶一般。
“周将军!”段驭权心中焦急。
周坤傲立马上,一手长枪舞得滴水不漏,身边几步无人能近。
阿苏利从马上抽出一副弓箭,对准了周坤,引弓如满月。
“周将军小心啊!”段驭权喊道,他正要策马上前,忽然听到一阵利箭破云之声,一支箭从林中射出,在空中正正迎上了阿苏利的冷箭。
此时,东南方升起一道烟花。
“叶将军的信号。”段驭权大喜,“粮仓那边可能已经得手了。”
阿苏利也看到了这烟花,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也觉得已经落入圈套,他看了一眼周坤,让令兵发号实力,组织着士兵边退边打。
段驭权见阿苏利虽然撤退,可是周坤身边仍是重重堵截,对方令兵一直摇旗号令,整个队伍有条不紊,他心想不好,提剑准备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