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
似乎在这一秒，既能给人一种深情的错觉，又能让人在这深情中享受寒冰利刃的凌迟。
这张脸，带给了佘想想如此矛盾的感官。
“你是谁。”她开了口，率先打破沉默的审视对峙。
沐予声牵了下嘴角，冷漠的眼神淡淡刮过，“你知道我是谁。”
诈她？
“你的眼睛在说，你认识我。”
说这话时，他上前了两步。
拉近了彼此间的距离。
他嗅到了空气中隐约的淡极了的清香。
吐出了三个字，“闻笑歌。”
她回，“夜景湛。”
随后，她翘起了嘴角的弧度，“不打算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吗？”
那洞悉一切的眼神，就好像在说‘我知道你的秘密’。
男人用随性的调子道出这话，“看来你已经跨过了那道束缚你的障碍。”
“为了活下去，你能做到的事，你为什么会认为我做不到？”
说到这，佘想想略微的停顿了下，谑笑，“因为我是女人？”
直白的试探下，沐予声冷笑了一声，显得有些肆虐。
他盯着佘想想的手，“这双手，适合拿着珠宝臻品。”
佘想想抬起手，做了一个想要抓住什么的动作。
“但已经被染红了。”
“我们这样的人，与天对抗，怎能不沾染血色。”
没了试探，却是更直白的将那些想要隐藏的东西剖析了出来。
他若是‘觉醒者’，他自然能听懂。
她又说，“等我下次回中京，我送你一份大礼。”
带了点神秘的蛊惑意味。
沐予声只是看着她，深邃的眸子看不出任何情绪。
就好像是一汪死潭。
在这样的定格视线下，佘想想不经意的转移了话题，“他们又是什么人？”
沐予声没有隐瞒，“杀你的人。”
“所以你是在一路保护我。”
停顿之下，话锋一转，她略显期待，“我可以这样理解吗？”
“你想多了。”
沐予声别开了视线，意味不明的补充了一句，“也是杀我的人。”
“那看来我们都被同一波人给盯上了。”
佘想想笑了下，“看来我得尽快回一趟中京，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送出这份礼物了。”
换来男人冰冷的警告，“不要越矩，不然我亲手杀了你。”
“别这么无情，我们也算是盟友。”
“而且，你不会杀我。”
这最后一句话，她说得笃定自信。
“你且试试。”
冰冷杀机尽显。
那原本还是白色花瓣和血色雾气相互交融的视觉效果，早就变成了一派血色雾气。
佘想想笑了声。
你不知道吧，我早就知道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