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这无赖,家里心善的,说不得还能帮扶一二,不过终究富贵人家出身的公子要娇气些,日子肯定好过不到哪去,再心狠些的,到时候就是生不如死,还不如一开始就被处死了的痛快。
纪淮卿当时还好奇,不是还有些不忍自家孩子寻死,声称公子参透人生,自愿出家到寺庙去,青灯古佛一生的吗?
邵珏轻叹他天真,被母父保护得太好,根本不知世间险恶,其实待风波平息,人又远离家门,后又发生点什么,旁人就也难知晓了。
纪淮卿听得遍体生寒,庆幸自己没托生或嫁到那些个固守前朝思想的家中去——是了,即便太祖皇帝出于时局需要的考量,出了这样的新法令,仍有些前朝遗留的大家族还在以保守了旧礼为荣,家中公子夫婿若有失了名节的,轻则打骂,重则被逼自尽守全的也不中少数。
邵珏对此始终嗤之以鼻,说恐怕是被比她们更有威势的权贵给压了一头,又捞不着好处,又白折进去个攀高枝的工具,有气没处撒,才如此作为,最后还恬不知耻给自己戴高帽,落个管教有方、治家有道的好名声。
那登徒子总归是没作出什么出格的行径,又不知她姓甚名谁,连外貌特征也记不全乎了,就是想追究,既寻不着人,又无凭无据的,还惹得她二人也要受非议,实在划不来的,两人商议后,还是决定让这事便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