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希挑了挑眉梢。
“你们俩都是这个意思?”
张鹏洲用手肘捅了捅同伴的胳膊。
“陈建林,孟小姐问你话呢。”
叫陈建林的男人回过神,在张鹏洲的眼神提示下缓缓点了点头。
“那你们下水去把抽油机关了吧。”
“我,我们去?”张鹏洲看着孟希。
“不愿意?”
“不是不愿意,而是我不会游泳。”
张鹏州给自己找了这样一个合情合理的借口。
他话音刚落,忽然胸口一痛,人掉进了水里。
他本来就在游艇边缘,被孟希猝不及防这么一踹,人自然就掉进了水里。
就在落水的瞬间,张鹏州就及时调整姿势,将头露出了水面,没呛到一口水。
他说自己不会游泳的谎言不攻自破。
“我这儿不是收垃圾的地方。”
孟希看了陈建林一眼,对着水面上漂浮着的张鹏州说了一句就转身往回走。
忽然身后传来落水的声音。
陈建林一头扎进了水里,不见了踪影。
张鹏州咬了咬牙,也钻进了水里。
反正刚才已经落过一次水,再来一次也没啥大不了。
要感染病毒也早感染了。
袁启划着船才有出去没多久,这边的动静全都看见
了。
他远远看了孟希一眼,哼着曲儿划着船离开了。
孟希其实没指望袁启能找到什么机器来打捞水下面的油罐。
谁知道走了半个多小时,他还真找到了。
袁启划着船回来,告诉孟希他在五公里外一栋半坍塌破楼里发现了一台起吊机。
孟希拍了拍手,对盛楚说:“有现成的那就别费这个力气了。”
盛安岚是个极限运动爱好者,但凡是他的东西,总能有超乎意外的发现。
就像这艘游艇。
不仅有各种新鲜的鱼,还有潜水服,海钓工具。
海钓工具正好可以拿来改装成起吊器。
于是他们俩就动起了手。
盛楚把做了一半的起吊器收进船舱,说:“那就去看看,如果可以直接拿来用最好不过了。”
虽然这钢丝有婴儿手臂粗细,具体能不能承受的住一个油罐的重量还是未知数。
游艇渐渐远去。
张鹏州和陈建林最后一次上来换气看见孟希他们开着游艇远去。
张鹏州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骂了一句脏话。
陈建林虽然没他那么情绪激动,但也心情低落。
“我们现在怎么办。”
张鹏州瞪了陈建林一眼:“这会儿知道问我怎么办了,我
跟袁启都掉进水里的时候你巴巴给他扔船桨的时候怎么没事先问问我怎么办,你当着孟希和我的面儿一头扎进水里的时候也没问我要怎么办,这会儿知道问了。”
陈建林说:“就算我们要投靠孟希,也不能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谁会要背信弃义的人,更何况我们跟袁启的这段时间他也没亏待我们,我们也不能太过分了。”
“呵,那你说现在他们做的事儿过分吗?”
陈建林没说话。
张鹏州又说:“我是看出来了,孟希那个臭女表子其实早就跟袁启狼狈为奸了,谈条件不过是做样子给我们看,她这么对我们是在为袁启出气呢。他们不仁,那就别怪我们不义了。”
“你想做什么?”陈建林问。
张鹏州冷笑一声说:“他们想要石油,做梦!”
袁启找到的那个起吊机虽然被尘土掩埋了大半,但机器还好着,没受影响。
他们将起吊机开到船上返回之前的地方。
只见浑浊的水面上一片黑乎乎的油污。
袁启惊讶道:“这,这是石油泄漏了?”
好不容易找到了起吊机,以为这次终于可以顺利地将油罐带回去了,结果又遇到了这么个事儿。
好事多磨也不是这么
个磨法儿。
游艇离被石油覆盖的河面还有十几米距离的时候停了下来。
“看来今天是要白忙乎一趟了。”孟希说。
袁启觉得自己血压都升高了。
从昨天半夜出发到现在忙乎了这么久,却无功而返,换谁谁不心梗。
就在这时候,一个燃烧着的火把从远处一棵枯树上飞了过去。
直接落在了离孟希他们最近的地方。
水面上顿时烧起了熊熊大火。
盛楚将游艇往后倒,离蔓延的火海又远了一些。
就在他们往后倒的时候,远处树上的人跳进了水里。
快速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