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这个名字。 “那段岁月……是我……是我此生最美好的回忆,可惜……都回不去了” “她是那样的温婉……恬静……第一次的初见,当我看到世间所有明光仿佛都映照在她的身上之时,那刹那间的永恒,我就知道……她已是我今生中的唯一……” 百世茫茫寻不见,今生携手共白头! 他们,曾患难与共。 他们,曾并肩与战。 他们,曾生死相依…… 重重磨难,绝险之境……何种九死一生的险地,我们皆曾安然共度,从不分离。 风雪渡口,我们曾紧握双手立下誓言,唯愿今生今世白头偕老,永结同心,唯死可逆! 看着方晨这般柔情似水的眼神,林御一时怔然。 此刻他方才知晓,方晨心底,竟深深保留着这样的一份……独属于他姐姐的净土。 难怪,难怪方晨一直婉拒云梦和柳凝的示爱。因为,因为林寒,这一个名字已在他心中占足了分量,扎得实在太深太深。 “互许终身后,寒儿……就带着我去拜谒了她的父亲,当然……也是你的……父亲。” “虽天雷风雨,不移我二人相爱之志。困境荆棘,不改我二人互守之念,你父亲虽为严厉但亦通情达理,见我二人心意互通,很快就接纳了我。” “咳咳……”方晨一声苦笑,神色变得窘迫了许多,“当然,你父亲有这样一个宝贝女儿,肯真正接纳我还是需要时间的。” 他闭上了眼睛,“我们天造地设亦有亲友为证,我原本以为,可就此和寒儿厮守终生……” “可谁知……竟只是我的奢望!” 哀恸、悲伤、痛苦……在那张惨白的英俊面孔上无休止地闪烁着,方晨轻颤的低吟落在林御的耳中,竟也是那样的钻心剜骨。 “天意弄人啊……”方晨不见血色的脸颊缓慢抬起。“当时……我只沉浸在对未来的畅想当中, 以为这样一个美好的故事开端,本应……本应像童话中的那样……拥有一个圆满的……结局。” “可惜……可恨!可恨我忽略了黑暗中隐藏的危机!” 听到方晨的话,林御的表情变得凝重许多,他继续追问道:“公子,是什么事?” 而方晨似乎也回想到了极其痛苦的过往,他的神情变得愈发激动,仅有的一只拳头上青筋暴突,指甲深陷肉里却浑然不知。 方晨强忍泪水与悲痛,靠在林御身上低声缓诉:“悲剧的源头,起源于我们的一次外出。” “那时……我受你爹所托,和寒儿一起暗中寻找她失散数年的弟弟……也就是你的下落。” 林御知道,就是这段时期,自己和母亲沈莲一直风餐露宿、在外漂泊,过着颠沛流离的日子。 “怪我,怪我没有保护好寒儿……”方晨泣诉,“就在我一次独身寻找你的踪迹之际,她竟……她竟被人劫走!” 那是他今生的至悔,今生的至痛,也是今生最不敢触碰的回忆…… 此刻,从脑海之中一件件挖掘而出之时,对他而言,当时找不出比这更残忍的酷刑。 “难道,是袁烈?”林御咬着牙,几乎瞬间就明白了来龙去脉。 “是他……是他将寒儿劫走,”方晨表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他……他竟以寒儿的性命相挟,而我虽心中万恨,却也只得……受他摆布。” “莫非,莫非你的噬心咒也是在这时候被他种下的?”林御紧抓着方晨的胸膛,激动地发问道。 方晨闭上了眼。 “袁——烈!” 林御一声咆哮,而怒极之时,心头却倍感凄凉。 姐姐、父亲、方晨…… 一桩桩悲剧在他心中次次的遍历,而造就一切悲剧的幕后推手,竟全是他!这令林御几乎遏制不住自己的怒火和冲动,恨不得当场冲出去将他锉骨扬灰,碎尸万段! 方晨轻声道,眼中皆是晦暗的死寂:“袁烈答应我,只要我替他办一件事,他就会将寒儿毫发无伤地交还给我……” 听方晨这么说,再想到先前袁烈说过的话,林御顿时猜到了些什么。他的眼中浮现出恐慌:“难道,难道……” 他已不敢继续想下去。残酷的真相近在咫尺,可他却不敢再碰触分毫。 方晨眼神愈发悲痛,他用颤抖的声音说道:“袁烈……让我……让我约你父亲,碰面于……金璧山!” “而在那里,早已被袁烈暗中设下了重重埋伏。”方晨颓然坐在地上,痛苦地吐出了未尽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