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双手莫名觉得性感,心里暗暗道:“他手真好看。”
察觉到她的目光,他轻瞥了一眼,淡声道:“难过的话听听音乐吧。”
“听音乐就会不难过吗?”她鬼使神差的来了一句。
“不知道。”
“那为什么要听?”说完她自己先卡了一下,怎么像个杠精一样。
令狐煜泽倒是没介意:“因为我喜欢。”说出这句话时,黎苓能感觉他眼睛亮了一下。
黎苓收回直盯着那双手的目光,摘掉耳机拿在手里,说:“看来你很热爱音乐。”
“当然。”他肯定的答到,扬了扬嘴角“音乐对于我来说就是生命的意义。”
黎苓一时怔住,他说这句话时语气里眼里都是如此地肯定。她感受到了一个人的满腔热爱,一个人对梦想的坚定。
她一时失笑,看了眼他手里的吉他:“那让你们的音乐走向舞台是你的梦想吗?”
“是也不是。”
黎苓投去一个疑惑地眼神。
他想了片刻,该怎么跟她解释呢?
他说:“梦想是一个很遥远的东西,但对于我来说并不遥远,于我而言能弹吉他、搞搞音乐就够了,至于其他都随便吧。”
听他说完,黎苓一时失笑,说实话她并不完全理解他的话,毕竟每个人的角度不同,想法自然也不同。
那她的梦想呢?忘了。
早就埋没在了这么多年摸爬打滚的蹉跎岁月里了。
她早就记不得了。
有些事儿就是不能想太深,容易卡在死胡同里。
“有烟吗?”她皱眉转头问道。
令狐煜泽停下弹吉他的手,从衣兜里拿烟和打火机递了过去。
黎苓抽出一只,叼在嘴上,抬手递了过去。
打火机发出“咔哒”一声。
她深吸一口,嘴里一阵凉爽,带有淡淡的薄荷味。
“谢了。”
令狐煜泽抖了抖烟盒,叼了一根在嘴里,懒散地双手往后一撑,眼神扫了眼她手里的打火机。
黎苓头也没回的伸手递了过去,手悬在半空却迟迟没人接。
她困惑地扭过头,他还是那副懒散样,上半张脸隐在阴影里,眼眸漆黑如墨直直的盯着她。见她转头只是点点下颔示意,笑了一下。
黎苓轻哼一声,会意了,怎么有点像无赖?
咔哒——
黎苓替他点燃烟,看了眼手中的打火机,他这把是防风的,外壳上还印着一个白色音符,怪好看的。她随手把打火机抛了过去。
令狐煜泽单手接过,意味不明的勾起嘴角。
黎苓吐出一口白雾,淡笑一声:“你还挺颠覆我对你的印象的。”
他挑了挑眉,没作声。
黎苓直言不讳说:“最开始我觉得你挺不好相处的,倨傲还爱——”她骤然打住,咽下了装这个字:“不过现在感觉还好,你话还挺多的。”
令狐煜泽轻笑一声,像是猜到了她没说出口的话,他垂眼在思考了几秒,意有所指地开口:“分人。”
?!!!
黎苓睫毛轻颤,自动忽略他这句话。吸了一口烟,捻灭烟头,站起身往前走了几步,仰头看向黑夜中的点点繁星。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令狐煜泽盯着她的背影说:“嗯。”
“你说什么是自由?”她问出了最近令她很困惑的问题。
令狐煜泽往后一靠,直言道:“抱歉,没想过这种问题。”
黎苓转过身,莞尔:“不用在意,随口一说。”
令狐煜泽思忖片刻,还是给出了回答:“我个人认为没必要去深想这种问题,每个人的答案都不一样,你想做什么做就好了,怎么开心怎么来。”
黎苓干一笑,总结就是不要杞人忧天。
黎苓暗暗瞪了他一眼,没成想刚好对上他的视线。
后者淡然一笑,没所谓地冲她挑挑眉。悠然,他收起笑容,正色看向她。
“我没听见你打电话,在你出来的时候我就戴上耳机了。”
黎苓一怔,没想到他会说这个:“那……”
那你怎么会问我有好点吗?
令狐煜泽像是知道她想说什么一样,开口道:“我只是看你有些难过。”
他声音低沉沙沙的,像风吹过树叶发出的声音。
可是这四周分明一颗树都没有啊?那是什么在飘飘荡荡?
静默片刻,黎苓看着他才再次开口。
“我能给你拍张照吗?”
“随意。”
黎苓掏出手机打开闪光灯,对准他,提醒一句:“我开了闪光灯,可能会晃眼睛。”
“我需要做什么?”他问道。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