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说什么委屈不委屈的吗,陛下和诸位娘娘们都没提意见呢,咱们有什么可委屈的。”宁熹光轻轻拍拍相宜的胳膊,提醒她祸从口出。
相宜吓的脸色顿时白了,宁熹光又有些心疼这丫头,让相宜下去给做饭的报几个元帅大人喜欢的菜名,便让她自己整理情绪了。
出乎宁熹光预料的是,她这边都把元帅大人的饭食准备上了,那厢青林就匆匆跑来通报说,“殿下以及诸位皇子,都被陛下留膳了。让臣来嘱咐侧妃娘娘一句,让娘娘先用膳,不用等殿下了。”
宁熹光看着一桌子菜肴,有气无力的挥挥手人,让青林下去,“好吧,你和殿下说一声,就说我知道了。”
用过膳,宁熹光也没闲情出去闲逛。
如今这可不是在京城,这是在荒郊野外露宿,周边守卫森严的很了。为防一个不留神,就一脚踏进了什么禁区,被人当刺客射杀了,她还是安分些,不要自找麻烦了。
宁熹光安安稳稳的呆在帐篷里煮茶品茗,倒是不想,喝茶喝到一半,曾有过一面之缘的四皇子侧妃过来拜访。
五皇子府的车架就跟在四皇子府后边,不过因为四皇子府里这次除了侧妃外,还有几个侍妾同行,所以宁熹光和四皇子侧妃的马车也没有紧挨着。
但她们的马车也相距不远,这就造成了一个后果——四皇子侧妃几次三番邀请宁熹光去她马车中闲话家常,当然,自然都被宁熹光借口晕车要休息,而推辞了。
没想到,这位侧给娘娘还真是个狗皮膏药,黏上人就丢不开手了。
宁熹光再不想和她打交道,此时也不能将人推拒门外,只能不甘不愿的让相宜将人迎了进来。
四皇子侧妃一脸温柔的笑,笑的人心里起毛,相宜就忍不住搓了几下手臂,好似上边有毛虫虫在爬似得,这可让宁熹光憋笑不已。
将人迎进来,相宜就火速退了,让宁熹光比较看重的一个五皇子安排在她身边的丫鬟进去侍候。
宁熹光不太想和这位心思蔫坏蔫坏的四皇子侧妃打交道,所以等人进来后,与她寒暄的就不太热情了。加之她脸色煞白——对于精通人体诸多穴位的神医来说,要弄出点脸白、心悸等症状,简直不要太容易。
四皇子侧妃进了帐篷时还说了一句阴阳怪气的话,道,“熹光妹妹可真难请,姐姐想见你一面,都得亲自跑一趟……”
话还没落音,就见着帐篷中,宁熹光煞白如鬼一般的面色。她真吓了一跳,心想原本以为是这人不知道好歹,故意推辞不见,却没想到是真病了。这个鬼样子,啧啧,这是犯的什么病,怪吓人的。
原本拉拢试探的心思瞬间消解不少,四皇子侧妃见宁熹光确实没精力应对她,只能讪讪离去了。
走时还不忘嘱咐,回头等宁熹光身体好了,她们要再聚一聚,都是亲妯娌,没得那么长时间不见一面的,感情都疏淡了。
四皇子侧妃一离去,宁熹光就活蹦乱跳的从被窝里蹦出来。
相宜和名叫沛吾的丫头都吓了一跳,问宁熹光,“娘娘,您确定您没事?您刚才是怎么弄得?刚才您脸白的跟纸似得,吓死奴婢了。”
“没事没事,我糊弄人呢,要不然那讨人厌的能这么快离开。”
相宜和沛吾同时喷笑,宁熹光就又给她们演示一遍,怎样才能从一个力拔山兮的女汉子,瞬间变成一朵病痛缠身的林妹妹。那简直跟变脸似得,也是让几个丫鬟看得咋舌不已。
将近亥时时,傅斯言终于值完晚班回来了。此时宁熹光还没睡觉,正忙着打棋谱。
“天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
“这不等你呢么?”宁熹光说笑着让丫头将棋谱、棋枰等都收拾起来,问傅斯言,“饿不饿?要吃些宵夜么?我让人给你煲了砂锅当归人参鸡汤,可以补气血的,还在火上温着,你喝些好不好?”
“好。”
宁熹光高兴的让人把砂锅搬进来,掀开盖子,一股子鸡汤的香味扑鼻而来。那味道香的诡异,让周围不少丫鬟和侍卫都忍不住腹鸣起来。
宁熹光噗嗤一笑,一边给傅斯言盛汤,一边嘱咐沛吾说,“不是还有两罐鸡汤,给青林一罐带下去分了,剩下一罐你和相宜几个人拿去喝了吧。如今入了秋,天凉的很,女儿家身子受不得寒,你们也喝些鸡汤暖暖身子。”
相宜和沛吾经过这段时间接触,也了解她的性情了,当下也不推辞,笑嘻嘻应下,取下两罐鸡汤喝去了。
“你也喝些。”傅斯言取过汤勺,要给宁熹光盛汤,“好。不过少弄些,我有些腹胀,吃不下。”
“喝过汤我给你揉揉。”
“好啊。”
用过鸡汤,两人简单洗漱过,就躺下歇息了。
露宿荒郊野外,没有沐浴的条件,只能简单擦洗。索性傅斯言早已习惯,宁熹光也有了心里准备,他们也不是太过挑拣的性子,当下也不抱怨,抱在一起就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