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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白衣少年伸了个懒腰,将腰间长剑往身边随从怀中一扔,就慵懒地卧在躺椅上,连声感叹:“舒服,歇息歇息,这一个月骑马赶路,可颠惨本少爷了。”
随从小心抱着镶满宝石的长剑,吞吞吐吐:“少爷,不进村吗,天色不早了。”
“急什么,不是派人进去拜会村长了吗,在这舒舒服服等着,你们也坐。”
“本少爷可是江南首富之子,长途跋涉来到这西北小村,他们得派人来迎接。”
“要是在金陵,县令进了我家大门都得毕恭毕敬的。”
少年伸手,抬头一示意,旁边小厮意会,取出一把扇子放到少爷手中。
白衣少年轻摇扇子,摇头晃脑,“再说了,我可是来给大哥打前站的,架势要摆足,让村子里知道,我们可不是好欺负的。”
“大哥坐马车来,脚步不快,等进了村,一个月内,必要将大院收拾出来,记得台阶一律不要,方便大哥行走,还得配上好书好笔好墨。”
随从连连点头,一脸信服:“大少爷近来极爱读书,还爱写写画画。”
少爷原本一脸惬意,听到这却叹了口气:“自从大哥被贬到西北,腿还折了,原本那些经义都不爱看了,嫂嫂跟我说了,书房里现在摆的全是杂书,还有些西洋书,散乱得很,她一收拾大哥还不高兴。”
众人听了此话,不敢多言,连忙扯些其他话题。
几人说说笑笑,在村口歇息。
可等到明月初升,村长仍未出现,白衣少年一脸烦躁。
没等他张嘴破口大骂,村长匆匆出现。
村长:“贵人勿怪,贵人勿怪,快随我进村来,我已派人匆忙收拾了一座院子出来。”
少年原本皱着眉,听此消息才松了眉头:“不错不错,动作还算快,不知道院落条件如何,本少爷要你们这最大最宽敞最明亮的院子,要琉璃瓦的,呃,琉璃瓦估计没有,那要青瓦的,墙要青砖的。”
“青砖?”村长错愕,“砖瓦都是没有的,村子里都是土房子,还有些茅草屋。”
“茅草屋?”白衣少年忍不住反驳。“那种屋子也能住人?土房子也不行,太简陋了。”
“这样,想必你们条件有限,我新盖一座院子,少爷有钱,去县里、去州府买材料,你们村子里嘛,就出人出力,帮我盖院子,要快,一个月盖好。”
村长为难。
“干活的都给工钱,包吃!”少年大方补充。
村长连连摆手,苦笑“这位少爷,不是不想干,村子里实在缺壮劳力,如今正是秋收时候,剩下的也抽不出身来。倒是村子里的少年郎可以帮衬点,就是力气有限,一个月想必是盖不出来的。”
少年不高兴,正要与村长争论。
一群人正好路过村中一片湖,湖边有一破旧亭子。
亭子中突然传来一阵高阔的吟唱之声。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一群人顿住脚步,白衣少年闭上嘴,双眼一亮,往亭中看去。
此时明月高悬,初秋微透的光照耀在湖面上,反射在亭子上,映衬着亭中二人白色衣裳飘飘若仙。
其中一人身材高大,右手持一根枯木枝,左手握住一葫芦,边高声吟唱,边挥舞枯枝,使出一套剑舞,使得那一根简陋枯枝如剑一般锋利,在夜色中交相辉映。
另一人身材矮小,站在一旁,木愣愣的,有点碍眼。
少年双眼放光,抄过随从怀中长剑直奔亭子而去。
他正要奔进亭中,直直向仙人跪下拜师,却被人拦住,顿时脸色凶恶。
顾清影在亭外拦住这冒失少年,捂住他就要口吐恶言的嘴,“嘘,让先生尽兴,可别搅了先生的兴致。”
原来今日早些时候,顾清影从书院出发,在村子中寻了个遍,寻找自己抽卡抽到的第一位大佬教师-李白。
可就是寻不到,想到提示,蹲在这村中唯一的湖边蹲了一下午,寻摸着这里是最好的赏月之地。
果然,月上枝头的时候,李白的身影在这亭中显现,极尽潇洒,在月光照耀下仿若仙人,只是一开口,就找她要剑。
剑可不是什么便宜物件,她家中皆为文人,也没剑,恰好正是秋季,枯枝许多,只好寻了一根长枯枝,却被嫌弃没有舞起来不够顺手。
她又挑挑拣拣好一番,还让系统检测比对了好久,才算是寻到了一根仿佛带着剑意的枯枝剑。
拿了剑,李白先生沉吟一番,又要酒。
所幸顾清影家中有酒,还是父亲珍藏,从京城中一路带过来的,京城中卖得最好的杜康酒,清澈甘美,芳香柔滑,备受文人骚客追捧。
果然李白先生挺是满意,对着明月,喝了一壶,喝得尽兴,还一剑起舞,在月色中尽显身手,也引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