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伸到她身后,夏绾脖颈一寒,反手就抓住那人的手腕。
本想给那人来个背摔,但是拽了两下发现拽不动,正准备松手,身后的人却抓住她的手腕猛地把她往后带进怀里。
这个姿势很尴尬,夏绾的右手绕过左肩被人抓住,呈现出自己把自己锁喉的姿势。
身后的胸膛像是一堵墙,夏绾能感受到对方胸口传来的闷闷的心跳声。
她不甘心的又拿出银针来,结果刚抬手一刺就被人抓住:“想谋杀亲夫?”
周相虞心有余悸的看着距离自己命门不足半寸的银针。
这要不是自己反应快,真的会中招!
夏绾听见周相虞的声音松了口气:“是你啊,是你一开始为什么不出声?害的我还以为是什么居心叵测的歹人,快放开我!”
周相虞非但没有放开夏绾,还把人锢的更紧了,咬牙切齿的问:“你不是在睡觉吗?怎么过来的?”
夏绾仰着头看他,明显不满:“还能是怎么过来的?当然是走过来的,放开!”
“刚刚在林副将马车旁边干什么呢?”
“没干什么。”
“我亲眼看见你鬼鬼祟祟的,你说你没干什么?”
“我就是好奇那车里装的是什么,没想到只是一些不值钱的字画。”
说到这里她就心痛,她好好儿的宝贝全成了赝品,实在是让人接受不了啊!
周相虞松开夏绾:“你刚刚在马车上看到的就是字画?”
“那不然呢,还能是什么?”
林副将大半夜偷偷摸摸的就是为了把一些不值钱的字画运出去?
这话说给三岁小孩儿都不信。
“没什么。”周相虞拎着夏绾的领子:“回去吧。”
“你放开我!”
“不放!”
夏绾的挣扎抗议全都无效,被周相虞拎着领子的样子就好像是一只被揪住后脖颈的猫儿。
方才的哨卫已经被他派去查林副将的事了,还有究竟是谁向苏叡告的密。
夏绾总挣扎,他就干脆把夏绾两条胳膊拧在身后,像是押送犯人的姿势。
“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因为你不听话。”
“听谁的话?听你的话?我为什么听你的话?”
周相虞挑眉:“不听话就要挨打!”
夏绾哼了声,挣扎的愈发厉害了。
“别动!”
周相虞的眼神忽然警觉起来,拉着夏绾句躲到了一旁的巷子里。
巷子里正好有一块儿破旧不要的匾额,不大,但是刚好够两人容身。
他们刚躲进去,就听见外面传来的说话声。
“苏大人,我说的句句属实,这件事真的是我亲眼所见!”
夏绾拿开周相虞的手,从匾额后悄悄探了个脑袋尖出来。
苏叡背着手,黑夜看不清表情,但是夏绾听得出他的语气很不耐烦:“你的意思是本官眼瞎了,那些查出来的字画其实不是字画而是别的东西?”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林副将跟随宋将军多年,为人狡诈圆滑,从军备库运出来的东西肯定是被他藏起来了。”
“你一来向本官汇报,本官就来了,这么短的时间,除非他是神仙,否则根本没有机会把东西转移走。”
那告密之人也很是纳闷:“不应该啊,我亲眼所见的,怎么就变成字画了呢?”
“本官办案讲究证据,以后这种捕风捉影的事就不要来告诉本官了,本官忙得很,没时间浪费在你身上。”
“大人!”告密的人急了,慌忙拦住苏叡的去路:“我知道还有证据,就在宋将军的卧房里。”
这次苏叡藏了个心眼:“什么证据?”
那人眼珠一转,故意没有说的很明白:“我知道宋将军有时候会经常收到一些秘密的信件,这些信件她从来不让别人碰,神神秘秘的,我觉得肯定有问题。”
“如果这次查出来还是什么都没有呢?”
“那我就把头割下来给大人!”
有他这句话,苏叡对他的信任程度大幅增加,决定再给他一次机会:“行,本官就再相信你一次。”
两人把他们的对话尽数收入耳中。
夏绾等到他们走了,才问周相虞:“怎么办?要救吗?”
周相虞道:“当然要救,只不过你不能去了,回去老老实实的睡觉!”
夏绾笑了声:“我回去了你一个人能忙得过来吗?这样,你去找那个告密的人,我回去找宋斐,我是你夫人,她就算是不相信我也会相信你吧?”
哨卫被他派出去了,再让其他人过来也没必要,人多反而会引起注意。
让夏绾去找宋斐,基本上没有危险。
周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