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这么理直气壮,夏绾都气笑了:“她是挨打了又不是腿瘸了,我看她这不是走的挺好的吗?”
“要不是因为你,你姐姐也不会挨打,你就背你姐姐走一段路又有什么?以前又不是没背过。”
还想道德绑架她?
不好意思,面对这家人她没有道德。
“想让我背她也可以,你让她给我磕个头。”
夏欢声音尖锐:“你疯了吧?你是个什么东西让我给你磕头?”
“不磕啊?那你就自己走。”
夏夫人看不下去了,怒道:“让你姐姐给你磕头成何体统?再说了咱们现在还是一家人,你就帮帮你姐姐怎么了?”
夏绾笑道:“老太婆,要不你给我磕一个?”
“你!”夏夫人气的几乎要吐血。
“娘,您可千万别生气,这一家子现在凑不出一个身体好的,你要是再一不小心气死了可没人帮你收尸。”
“大逆不道!大逆不道!”夏欢见不得夏绾这副嚣张的样子,还想动手打她。
夏绾站在原地,眼神充满警告:“你还想挨打吗?”
想到昨天鞭子打在身上的感觉,夏欢不自觉的打了个寒噤,她可不想再经历一遍昨天的事了。
现在收拾不了夏绾这个小贱人,等她两个哥哥恢复好了,总有收拾她的时候。
昨天赶了一天的路,今天又早早的继续上路,所有人的身体都有些吃不消。
夏绾也是如此,但是昨晚喝下的灵泉似乎有疗愈的功能,今天她明显的感觉到伤口没那么疼了。
越往前走环境就越恶劣,她得赶紧调理好自己的身体才行。
“下雨了!”
有官兵抬头望了眼阴沉沉的天空,上前请示将军韩朔:“这雨看起来不会小,再往前走就是柏月河了,要不要休息一天再走?”
韩朔估算了下他们现在的行进路程和时间,点头下令:“找个地势高的地方就地扎营,等雨停了再走吧。”
终于能休息了。
不过个人居住的帐篷还是得自己动手搭。
帐篷的数量有限,分到他们家,统共就只有三个,还是夏欢自告奋勇去拿的。
夏老爷夏夫人住一个,夏家兄弟住一个,夏欢自己要单独住一个。
夏绾跟周相虞什么也没分到。
雨点越来越密,夏欢躺在帐篷里幸灾乐祸的看着夏绾:“这么大的雨,不知道人淋上一晚会不会死呢?”
夏绾看着夏欢得意洋洋的样子,悄悄从空间里摸出一锭银子,想去多换一顶帐篷来。
官兵见钱眼开,喜滋滋的收下银子。
可他这头刚把银子揣进口袋立马就翻脸了:“随行带的帐篷都是有限的,现在已经没有多余的了,不过你放心,看在你这锭银子的份儿上,你要是病了我可以考虑给你点儿药吃什么的。”
妈的狗贼!
夏绾心里妈卖批脸上却也只能笑嘻嘻。
这雨肯定不会小的,真要是淋一整夜的雨,还不活活淋死?
不过这些官兵肯定也不在乎他们这些人的死活,想要活下去还得靠自己。
正思索着对策,突然听见身后官兵一声暴呵:“你干什么呢?放下手里的东西去抱头蹲好!”
夏绾寻声回头看去,见居然是周相虞。
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脱离人群,走到最近的树旁,居然徒手从树上拽下了一根比她大腿还粗的树枝。
这里的树长势很好,树叶又大又密,而他脚下已经堆了一地的树枝。
夏绾很快明白了他的意图,他这是要用树枝搭帐篷。
要想不淋雨,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周相虞。
夏绾心中思忖片刻,走上前去拦住官兵:“官爷!我夫君没有恶意,下这么大的雨我们又没有帐篷,我夫君只想搭个帐篷避雨而已。”
“都有帐篷,怎么就你们没有?”
官兵显然不想就这么放过他们。
毕竟看周相虞刚刚徒手掰树枝的架势,这玩意儿在他手里也是可以用来当做武器的。
幸好方才夏绾贿赂的官兵闻声赶了过来,跟这个人嘀嘀咕咕说了两句什么,这人才作罢。
周相虞用树枝搭了个简易的小帐篷。
夏绾看着那个足容纳两人的小帐篷,跟着周相虞就要钻进去。
周相虞伸手拦住她:“你干什么?”
雨势渐大,她就这么站在雨里,衣服湿透紧紧贴在身上,曲线毕露。
“刚刚要不是我用银子贿赂官兵,你能这么轻易脱身搭帐篷吗?做人要懂得知恩图报。”
周相虞扯了扯嘴角:“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夏绾不惧威胁,泯然一笑:“你要是不让我进去我就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