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壹的跛脚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李芫在他背上却安安静静的睡着。
二人走路来到了陌生的城市,为了李芫,李壹着魔般的干了两天一夜的活计,主家给了他20块钱。
“不是说好的28块钱吗?”李壹不明白。
主家却二话不说地拿着棍子将他扫地出门。
李壹不服气,想要去理论,但是被李芫拉住了,她摇了摇头道:
“咱俩在他眼里就是乞丐,不要自找不痛快,就当是喂狗了。”
“狗一顿饭能吃八块钱吗”李壹瓮声瓮气地说道。
时间的推移不仅仅改变了世界的模样,还是改变了我们的模样。
曾经啊…我们以为只要不长大,所有的事情都会迎刃而解。
后来啊…我们奔波于世俗的繁华,感受着彼此的熟悉味道。
李芫变得更漂亮了,虽然在太阳的熏陶下她的皮肤很黑,但挡不住热烈的青春气息,这个年纪本应该在学校里埋头只读圣贤书。
而她却担负起了照顾整个家的责任。
李壹没什么文化,他只能在工地里干活,在经历过了数之不尽的折磨和心酸后他一度想要放弃。
但每每想到家中还在等着他回来的李芫,李壹就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拼命地干着活。
他在想,这辈子哪怕是自己累死、饿死、病死,都不能让李芫跟着自己受一点委屈。
他欠李芫太多了,多到还不清,利息仍在他心间压着,催动着他的跛脚,推着一车又一车的红砖。
汗水浸透了他的晒红的后背,他却浑然不觉,只愿自己的思念随风传达给在家中的李芫,告诉她一声。
“我稀罕你”
二人的心中都存有对方的念想,想着对方的心情是不是变得更好,想着对方有没有按时吃饭,想着对方有没有休息好。
终于,在93年的秋天,李壹和李芫搬离了住了5年多的出租屋,来到了洛河大街八十三号的公寓内。
他在这里买了一个家,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家,他有了甜蜜的爱情,有了理想的信念,有了对未来的追求,他在想
“活着…真好”
1999年12月的那天的雪下的很大,步履蹒跚的李壹胳膊夹着一包熏肉,提着三瓶饮料,他脸上洋溢着欣喜的笑容。
尽管他已经是年近三十的人了,但还是像一个小孩子一样一蹦一跳的走在回家的路,虽然他是跛脚。
他发了工资,一年到头的辛苦钱,长时间的体力劳动和缺少营养,让这个本来就瘦弱的成年人变得更加干瘦。
但他浑然不在意。
李壹满怀笑意的推开了家里门,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异味。
李壹疑惑的闻了闻,带着淡淡的血腥味。
“阿芫!阿芫!”他试着喊道。
咚咚咚,隔壁的房门打开了,一个面容精致的女人走了出来。
她身上没有穿任何衣服,甚至头发的头皮都少了一块,身体上一片片淤青,单单站在那里,呆呆的注视着李壹。
她是李芫。
“阿芫!你怎么了!”李壹目眦欲裂的喊道,他冲上前去将李芫抱住。
“我…我…我想死,我想死。”李芫没有回答什么,只是喃喃的说道,声音变得颤抖。
李壹觉得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他向里屋中走去,却看到了让他终身难忘的一幕。
一个赤身裸体的大胖子躺在他和李芫的床上呼呼大睡,他的身躯几乎占了整张床的三分之二,屋子里满是狼藉。
李芫看到了被撕扯碎的李芫的衣服被胖子当成毯子一样盖在腹部,房间内的异味更加浓郁,他明白了是什么了,明白了为什么李芫会想说我想死了。
李壹报了警,警察来了抓走了还在睡梦中的胖子,李壹认为让警察解决就会给这个人最大的惩戒。
李壹用力的将她抱在怀中,拍着她的背,颤声地说:
“好了好了,么事么事,忘记吧,这只是一场梦。”
李芫的身躯颤抖着,她摇了摇头,却又流着泪声嘶力竭的笑着开口:
“憨…蛋”
李芫自杀了,她实在原谅不了自己的懦弱和无能,那天的场景如同地狱一样每每在她梦中出现,她受不了了,她对不起自己,她更加对不起李壹。
胖子只是被定义为了猥亵,只关押了几个月就放了出来。
出狱的当天,他回到了洛河大街上,喝完酒后迷迷糊糊地来到了小巷里方便,然后自己便失去了意识。
等他再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绑了起来,一个蒙着面的人影拿着刮刀将自己残忍的做成了人彘。
他全程清醒着,奄奄一息,他想声嘶力竭的喊出来,但没了舌头。
“既然他们的审判没有审判完,那我接着来审判你。”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