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放迷烟想把她们都烧死!
她转身冲进火场。
“禾织!禾织!禾织!”
她最先跑进禾织的房间,发现对方下的迷烟分量十分足,任凭她如何呼唤都叫不醒。不得已,她闭了闭眼,伸手直接扇了一巴掌,好在把人扇醒了。
来不及和她解释,姜止三两句道出:“有人要烧金羽绣楼,你快去叫醒其她绣女,我去找岁姐姐!”
姜柚岁因为自身身份的缘故,把自己的院子安排在绣楼最里面。
火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火热的气息扑面而来,远处隐隐飘过叶夫人的疯言疯语。
“哈哈哈哈,快烧!烧起来,通通烧起来!”
“叶雄裕,既然你不仁,休怪我无义!”
姜止扭头瞥去,透过浓浓火光下,觑见身形癫狂的黑影。
叶夫人身后的房梁陡然坠落,火光砸落,她远远看清这张脸。
很陌生,听其话语,似是叶州长的夫人。
“咚!”
叶夫人所在的房间轰然坍塌,癫狂的声音戛然而止。
姜止顾不得其他,脚步匆匆冲进姜柚岁的房间。
姜柚岁睡得很沉。
房间里黑烟滚滚,火舌从窗角一路蜿蜒而下,占据领地。
姜止迅速打湿手帕捂住口鼻,抄起桌上冷掉的茶水,扬手泼下去。
兜头淋这么一下,直接让姜柚岁惊醒。
她泼的那一下,好巧不巧,几乎全泼在姜柚岁口鼻周围,算是被凉茶呛醒的。
热浪肆无忌惮扑打脸颊。
姜柚岁登时张大眼,望着面前肆虐的火舌,混沌的大脑仿佛宕机一般。
“岁姐姐!”
姜柚岁转过头,看见她眼中的焦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伸手接过打湿的手帕,捂住口鼻。
不知这迷烟是何种的,她现在浑身无力,半点劲都使不出。
姜止察觉到,单手搀住她,快速查看周围的情况,带着她离开这里。
远离火场,姜柚岁方喘息几口,心头苦涩难掩。
“阿止……绣楼,没了是吗?”
金羽绣楼是她的心血,她负气离开家族,一手建起这绣楼,期望着有朝一日金羽绣楼能带她面见圣上,好叫她为姜芷沉冤昭雪。
可如今金羽绣楼没了,她还怎么替姜芷沉冤?
姜柚岁一时哽咽,眼角濡湿一片。
“岁姐姐……”
姜止安慰的话将冒个头,身后冷不丁传来异动。
一只血手钻出废墟,猛地钳住姜柚岁脚踝。
姜柚岁吓了一跳。
二人低头望去。
叶夫人从废墟里艰难爬出来,鲜血从头顶绵延,划过突起的的眼眶、削瘦的脸颊、以及被割裂的嘴角。
她正面目狰狞地盯着姜柚岁,眼球外突,恶狠狠的,仿佛要冲上来撕咬一般。
咧着割裂的嘴角,吐着血沫子怪叫:“姜柚岁!是你!是你!!是你害死我儿!!!”
姜柚岁认得她,是叶雄裕的夫人。
叶为轩干的那些事,叶夫人算得上从犯。
“你为人子母,不教导叶为轩从良,放任他为祸百姓,死不足惜!”
叶夫人目眦欲裂,一下弹起来,大力推倒姜止,凶神恶煞掐住她:“你该死!没有你,我儿不会死!”
姜柚岁挣脱不开,被她扑倒,后背擦过地上的带着火星的灰烬,火辣辣的,眼角瞬间逼出泪水。
姜止顾不上自己身上的擦伤,眼神快速扫过周围可用的武器,抓起烧了一半的木棍,眼神发狠,对着她的后脑勺敲下去!
叶夫人眸子瞪大,力道顿时卸了。
滚热的血珠滴下。
姜柚岁抬手抹掉,手脚并用,把人从身上推开。
姜止赶过来扶起她:“岁姐姐,你还好吗?”
“无碍,我们快离开。”
原先姜柚岁还不明白绣楼为何走水,现下看到发癫的叶夫人,还有何不明白的。
她把叶为轩干的腌臜事抖出去,叶雄裕为了邕州百姓,断不会包庇他。叶夫人救不下自己的儿子,发疯发癫,最后狗急跳墙,想拉她金羽绣楼一起陪葬!
姜柚岁气得眼睛都红了。
眼泪彻底绷不住。
金羽绣楼没了,她这么多年的心血全部付诸东流。
芷姐姐,对不起……阿岁,帮不了你了……
“姜柚岁!”
是许伶弋的声音。
姜止只看见一道黑影闪过,怀里的人就被抢走。
许伶弋慌手慌脚地抱着她,害怕弄疼她半点,嗓音都带着颤抖:“姜柚岁,怎么每次见你,你都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
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