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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冒昧,请问司空先生今晨所在何处?"花诏和玉泽来此就听到花念这样问,"今晨?我倒不大记得时辰,除了方才去取材料那一趟,我一直在这里制弩啊"司空澈指了指远处角落中的改锥和铁铜零件,脸上不见一丝疲惫,嘴角兴奋扬起。
花念认真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说"学生来时见先生正朝空中射箭,不知是何意?"司空澈有些兴奋的说"制作新弩,当然要试箭啦!天亮了怕伤人,只能朝天上射,可院长说夜里宵禁后山无人,我就在夜里向后山试射了"待司空澈说完,桓摇的声音突然传来"司空先生,您的新弩怕是要收起来了",花念回头,看见以桓摇为首的一众学子正气势绝尘地走进演武场来,各个表情萧穆
花念微微有些头疼"诸位稍安勿躁--"司空澈看向她们,反应过来"怎么了?哦,对了,你们是新生,可是要新武器来演武?为这种事倒也不必打起来,除了弩箭,我这还有……"桓摇见此打断司空澈"还在装糊涂?你便是伤害宸王之人!我们在后山找到的凶器就是证据!"
桓摇将一枚弩箭扔到地上,箭上还有草汁和晨露的痕迹,司空澈看着那弩箭觉得有些眼熟"的确是我的新箭……等等,这上面沾的是……"桓摇就一直盯着司空澈,然后说"司空先生,就此认罪吧!",司空澈还有些疑惑"认什么罪?等一下,你是说…这箭射中的宣学子?"白蕊儿见此,想为司空澈解释"桓同砚且慢!司空先生是我们玉梁名士,向来无心权术利禄,断、断断不会做出谋害…"
花念最为冷静"诸位稍安勿躁,此事应由院长处理……",
"哦?那依诸学子之
见,该如何处理此事啊?"司业从后场缓缓行出,似乎已经等待许久,花念微微怔住,桓摇眯起眼,握紧了腰间之剑,"自然要严加处置!皇家血脉乃大景根基,桓家祖上便护卫高祖,意图对皇族不轨之人,我等定不相为饶!
司业环视四周,满堂世家子弟或沉默或附合桓摇所言,更有甚者,竟扬言司空澈别有用心,应当场处决。司业并没有回答其他学子,而是问道"这位花学子,你看呢?"花念有些犹豫,看了看其他学子,然后说"学生认为,此事尚需调查,待一切分明在行论罪"
桓摇闻言有些激动"宣师兄和那位给师兄查伤的那位同砚为人正,此弩箭为物证,此案已铁证如山,还有什么可查的?花同砚,你难道是因为方才演武时司空先生帮过你,想在诸位同砚面前徇私?"花念听到这话多少有点无语"……且不说这一箭本是无心之失,刚才司空先生也说此事发生在宵禁期间,若宣师兄那时上了后山,是否有违了院规?此事又当如何论?
学子丙"花同砚,此话不明理。我们皆是名门之后,今日清白被此人玷污,来日家声有损,司空先生一介草莽,怕是担待不起",学子丁"宸王遇袭兹事体大,快些了事,洗净我们冤屈才是"
花念先是喃喃自语,随后大声说"名门之后…担待不起…这些话你们还真说得出口!"花念挡在司空澈身前"世家为何贵重?是因为你我先祖曾以智勇庇护大景万民。如今,家族倒成了你们欺压他人的工具了?"
花诏听了花念的一番话轻轻一笑,他家的小少主真的长大了…
+高/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