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梁鸿接到密信后,便骑着马朝苏州城赶去。
一番调查摸索后,梁鸿找到了赵昌林的住宅,等到夜色降临,梁鸿就换上了一身夜行衣,潜入到了赵府中。
赵昌林回到房间后,正准备脱衣睡觉时,突然一把剑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赵昌林登时被吓得一身冷汗,只见他颤巍巍的说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咱们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冲动啊!”
梁鸿冷笑一声,随后把剑往一旁挪了挪。
“听说你最近看上了个桃源镇的小花旦?可有此事?”
赵昌林听后心瞬间沉了下来,劫财还好办,就怕这种冲着人来的。
他这些年在外面做生意也得罪了不少的人,再加上他为人好色,因此也惹了不少麻烦。
所以他才花重金在府里请了看家护院的护卫,可这个人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越过重重护卫,潜入到他的卧室之中,显然不是什么善茬。
赵昌林想了想,回答道:“什么桃源镇的小花旦?壮士你是不是搞错了?咱有话好好说,壮士你要是求财的话,我这里有些,您先拿去用,不够的话,回头我再去票号里取些给你!”
“老子不要你的那些臭钱,我问你话呢,你最近是不是看上个叫应采薇的戏子?”梁鸿怒目道。
赵昌林见再蒙混下去可能要有性命之忧,于是只得跪下求饶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夺了壮士的所爱,小的该死!小的该死!”说罢赵昌林就左右开弓朝着自己脸上不停地抽耳光。
梁鸿把剑收回鞘,然后瞪着赵昌林道:“好了好了,再抽下去院子里的护卫就来了,到时候咱家走不了,你也别想活!”
赵昌林一听,立即停了下来。
“壮士您要是喜欢桃源镇的那个应采薇,小的回头就跟戏班子的老板打声招呼,让他给你送过去。”
“呦呵,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挺大方。”
“壮士过奖了,小的实在不知道壮士也喜欢这个女子,不然就是借小的十个胆子,小的也不敢去碰她啊!”
“起来吧!”梁鸿没好气的说道。
赵昌林抬起头看了眼梁鸿,然后扶着椅子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这样吧,你呢,该怎么样还怎么样。该听戏继续听戏,该捧戏班子继续捧戏班子。但是,如果让我知道你再敢打应采薇的主意,我绝饶不了你!”
赵昌林心里一顿叫苦,这回这笔买卖可亏大了,不仅没能抱得美人归,还差点惹上了杀身之祸,现如今还要花钱继续捧戏班子。
梁鸿看着赵昌林那一脸肉疼的神情,知道他肯定是在心疼钱。
梁鸿不禁在心里冷笑:“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怎么?你不愿意?”梁鸿摸着手里的剑问道。
“愿意愿意愿意!壮士您别冲动,有什么话咱好好商量。壮士您还有其他要吩咐的吗?”
“其他的暂时没有了,好好捧好这个戏班子,不许再打应采薇的主意,还有就是今天的事不许跟任何人提起!”
赵昌林其实是打算先顺着对方的意,逃过这一劫再说,等到脱离险境后再找出这个人慢慢跟他算账。
“壮士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小的一定按照壮士吩咐的去做!”
梁鸿听后不屑的“哼”了一声,随后把腰间的腰牌漏了出来:“你经常跟官府打交道,这个腰牌多多少少应该认得吧。”
赵昌林抬头看了一眼腰牌,只一眼,他就辨认出那腰牌是官府之物,吓得赵昌林赶紧跪下磕头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大人饶命,小的今后一定痛改前非,按照大人说的去做!”
“还算识相!”
赵昌林心里暗自叫苦,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一个小小的应采薇,怎么连官府的人都惊动了?
“去年七月,你强抢了苏州城王家的闺女,人家父母去告官,你反而贿赂县官,把王氏的父母送进了监牢,最终害得王氏父母在监狱里上吊自尽。”
“前年四月,朝廷下令在江南购买给平倭将士穿的棉衣,你跟官府串通一气,以两倍的市价卖给了朝廷,从中狠狠大捞了一笔!”
梁鸿一件件的数落着赵昌林这些年所犯下的事,而赵昌林这边,早已经被吓得全身冷汗直冒。
赵昌林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的求饶道:“壮士饶命,壮士饶命!只要壮士饶了小的这一次,今后小的就是当牛做马,也要报答壮士的恩情!”
“呵,就冲你做的这些事,我要是真想跟你算账,你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赵昌林一听梁鸿这样说,顿时觉得这个人并不是来取自己性命的,但这个人竟然对他曾经做过的事了如指掌,而且还跟官府有联系,这个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梁鸿自然也猜出了赵昌林的心思:“你也不用在那乱猜了。我是谁,我劝你还是少打听,真知道了,对你没什么好处!到时候可就别怪我杀人灭口了!”
赵昌林一听,赶紧解释道:“不敢!不敢!小的哪有这个胆量去打听壮士的事,小的按照壮士的吩咐做事就是。”
“这就对了嘛,做好你该做的,不该打听的少打听。今后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走你的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