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余光瞥见玉衡腰间佩戴的剑,眼睛一亮,“把你的剑抵了就够了吧。”
玉衡立马抱住自己的宝贝剑,往身后藏了藏,指着天璇转移火力道:“天璇有钱,他是我们几个天阙中最有钱的了。”
被点到的天璇脸又沉了几分,转头对上徐婉仪似笑非笑的眼睛,他僵了片刻,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把钱袋掏了出来,重重放在桌子上。
徐婉仪拿起来,颠了颠,对着玉衡点点头道:“果然比你的重不少。”
玉衡不怕死地附和道:“是吧,我就说他最有钱……”
被坑惨了的天璇狠狠瞪了玉衡一眼,暗自发誓回去一定好好揍他一顿。
韵秋坊里的客人不少,有文人雅士饮酒作诗,也有不少富家子弟前来凑个热闹。
在小二上茶之际,徐婉仪指着不远处围在一起的人堆,问道:“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公子一定是第一次来我们韵秋坊吧。”小二笑眯眯地解释道,“他们这是在设赌局,赌谁能见到我们老板。”
徐婉仪挑挑眉,问道:“为何如此大张旗鼓?”
“我们老板虽为女子,泡茶的手艺却罕有其比,外加生得美若天仙,引无数客人趋之若鹜。”小二面上颇为骄傲,“但我们老板从不轻易见人,她在韵秋坊设了品茶比试,若是在比试中获得前三,再作出让我们老板满意的诗,就能喝上一杯她亲自泡的茶,并且此后在韵秋坊一切消费均由我们老板承担。”
小二鼓动道:“比试一月仅有一次,公子正巧赶上,若是感兴趣,可以试上一试。”
徐婉仪听了,暗自腹诽楚无霜这爱出风头的性子真是一点没变,从钱袋子里掏出一块碎银,扔给了小二,便起身朝着那堆人走去。
玉衡见她站起来,问道:“公子,你去哪?”
徐婉仪头也不回道:“我去赚点银子来。”
玉衡一头雾水,拉着天璇跟在徐婉仪身后。
徐婉仪在报名的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随即把天璇的银子都押在了自己身上。
玉衡看着徐婉仪干净利落的动作傻了眼,抱着天璇的胳膊期期艾艾道:“完了,我的剑真要保不住了。”
天璇抽出自己的胳膊,冷笑一声:“活该。”
周围人群哗然,嘲笑议论声渐渐大了起来。
“这是哪来的无知狂徒,如此胆大妄为。”
“莫非是来送钱的……”
徐婉仪充耳不闻,对着主持赌局的侍者扬扬下巴,问道:“何时开始?”
侍者道:“等人齐了便可以开始。”
韵秋坊的大堂放置了数张书案,上面备了纸笔,在书案前落座等待的人已经不少。
她随便挑选了一个角落里的位子,支着头等待比试开始。
玉衡急急忙忙跑过来,苦着脸地劝道:“萧公子,先不说这品茶之试拿到前三有多难,这最后作出让韵秋坊老板满意的诗可是难上青天,迄今为止也只有一人啊,咱还是把银子拿回来,先付了刚刚的茶钱吧。”
徐婉仪懒懒抬眼,反问道:“如果真有这么难,那为何还有这么多人押上银子参与赌局?”
玉衡解释道:“以前赌局都是赌谁能通过品茶的比试,但今天来了两个最有希望见到韵秋坊老板的人。”
他一边说一边指着一个穿着蓝衣服的男子:“看见他没有,这人便是扬州赫赫有名的才子,文博远,传言他才高八斗,最善作五言律诗,必能得韵秋坊老板的青眼,所以押他的人最多。”
接着又指了指另一个绿衣男子道:“还有他,苏沅州,今年的探花郎,路过扬州,非来横插一脚……”
徐婉仪摆摆手,无所谓道:“这不正好,我们可以出奇制胜,大赚一笔了。”
玉衡还想再劝两句,没成想这时人竟陆陆续续地到齐了,比试已经开始,他只好垂头丧气地离开。
天璇在旁边嗖嗖放着冷气,看着蔫哒哒的玉衡,没好气道:“你就祈祷她能赢下这场比赛吧。”
随着比试开始,一个个小茶童各自坐在应试者面前,动作熟练地生火煮水,开始泡茶,一时间茶香四溢,白雾缭绕。
坐在中间的文博远眼睛眨也未眨地盯着茶童的动作。
文博远父亲爱饮茶品茶,所以长期耳濡目染之下他对茶道更是颇有研究。
这场比试不仅仅是为了韵秋坊老板的认可,还是一举成名的机会,去年他就开始准备此试,本以为稳操胜算,谁料半路杀出来个程咬金。
文博远瞥了眼他坐在他前面的苏沅州,咬了咬牙。
苏沅州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歪歪斜斜地坐着,懒懒拿着笔,仅仅是轻尝一口茶水,便开始在纸上挥洒笔墨。
相比旁边的人如临大敌的谨慎模样,徐婉仪坦然自若,宛若闲来饮茶的游人。
等茶童泡好一杯茶,徐婉仪拿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