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宁头儿是怎么对你的了吗?他拿你跟亲弟弟一样看待,如今,你就是这样对他的……”孙兴双眼猩红,激动的怒骂着钱昭。
“宁头儿中了一旬牵机。”
“你说什么?”孙兴瞪大双眼。
钱昭再一次重复方才说的话。听完后孙兴双手脱力,脚软了下来,跪在地上。
他哆嗦着唇道:“怎么回事?宁头儿怎么会中一旬牵机?”
“我也不清楚,把宁头儿的脉象时,他已经中毒很久。估计宁头儿也是知道的,却一直没有说。”
澪一和钱昭他们对外说宁远舟是旧伤复发,才导致的昏迷,所以除了澪一他们几人之外,没人知道宁远舟中毒的事。
本来钱昭是不准备对孙兴说的,因为这里面牵涉太多,使团又刚到合县传出去会使军心动摇。
怕孙兴一直不肯罢休继续闹下去,只能告诉了他。
“那去就找解药,你想要什么药材,不管是上天入地,哪怕是赔上我这条命都行!”
“来不及了孙兴。”钱昭薄唇紧抿,这就是他的无力之处。不然一向谨慎小心的他,也不敢放手一搏。
“多则五日,少则三日,宁头儿身上的一旬牵机不解,会死。”
“最重要的是,宁头儿的毒,我不会解。”
“我不信,我不信,钱昭你骗我的对不对?你骗我的对不对?”孙兴猛然挣脱解押他的缇骑,摇着钱昭质问。
“宁头儿还那么年轻,他人那么好,怎么会死呢?”
“你骗我的对不对?钱昭,你骗我的对不对?”
钱昭颤抖着嘴唇,吞下喉咙里的哽咽,“我没有骗你。”
“宁头儿确实没有多少日可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