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十日!
红党旗下的各赤色游击队、自卫队向哈勒锦、奉天、吉春等地的日伪警察局、军需仓库、铁路、监狱等日军重地发起了袭击,将大量日伪军队牵制在城外。城内则趁机举行了‘反满抗日’、‘坚决反对国联丧权辱国调解案’的游行示威行动。东北各界舆论发酵,群众的抗日热潮迎来了一次小高潮。普通民众似乎也从日寇的残酷统治中找回了勇气,日伪政权苦心营造的‘大东亚共荣’的和谐假象难以为继。
南满北满在满洲省委的调度下,展开了多次针对伪满政权的斗争活动。工人们抵制工厂自东北沦陷后纷至沓来的减薪政策,在日伪政府管辖的铁路局、邮电局、交通局工作的工人共同抵制将‘日语学习成绩’纳入工资考核标准。与宪兵队勾结的官商最开始寄希望于开除工人、让伪满军警恐抗议者来平息事态。但是本地工人们在工会同志们的领导下坚决不妥协,不让步,他们坚持‘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无畏精神为工人同胞们争取回他们应得的利益。
时间来到十二月,满洲的人民革命如火如荼,身处赛士和平都的各国使者也正围绕着满洲冲突大会小会的开个不停。可能连莫枘迪爵士本人也没想到,自己的这一份报告居然中日双方都不领情!日本政府方面不满报告中坚持满洲国属于中国的结论——在他们的设想中,满洲国不过是大日本帝国吞并东北的前奏,如果不能断绝满洲国与中国之间的关系,他们又如何合理地让满洲国归顺于天皇,成为日本领土的一部分?而中国各界更是因为国联列强的贪婪而出离愤怒,平京报尖锐地指出‘调查报告不过是在迁就列强的利益,瓜分中国利益的计划书’,救国同盟会简短有力地表示依赖国联,是自取灭亡。一直以来坚持反对民国政府依靠国联主持公道的幻想的红党更是在满洲掀起了大大小小的斗争热潮。唯有民国政府为了得到国际上的支援,柔顺隐忍地表示对国联的这份报告书可以‘有修正、有保留地接受’,但也绝不同意‘国际共管’的提议。
可以说自莫枘迪爵士的《国联调查团满洲调查报告》出世便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国联诸国代表围绕着这份报告便纷争不断。不同于不愿意与商贸紧密地日本盟友撕破脸皮的英美国家,无产阶级的母国苏联旗帜鲜明地支持中国人民的抗日救国斗争,不但与民国建交威慑日本,还在国联的会议上多次抨击日本无耻的侵略行为。苏联驻国联的大使莫德福将翻译成英语、法语、西班牙语的俄语报道分发给来开会的每一个人,让他们看中国军民与日本侵略者浴血奋战的事迹。他指责每一个试图敷衍了事的代表:“这是在放纵侵略者的恶行,忽视中国人正在面临的危难。”
莫德福的态度令日本代表福田十分不满,他不断在会议中提出日方在满洲的一切行为都是出于保护日本侨民的利益与安全,日方在‘形势混乱’的满洲地区完全是需要军队保护的受害者。日方是远东和平、秩序和进步的中流砥柱,帮助建立‘满洲国’也是为了远东地区免受共匪侵扰。调查团的报告是污蔑和谎言,他代表国家是绝对不会接受这样罔顾事实的结论的。
然而无论福田如何色厉内荏地在会议上坚持日方在满洲的立场,他终究是无法吓退希望在满洲分一杯羹的豺狼和双眼雪亮的公正义士。一九三三年的二月,以英法美意为首的主要成员国和以特邀国苏联及其他国联国家以一票弃权,一票反对,其余全票通过的形式通过了《莫枘迪调查报告书》。这场简短的投票仪式是按照各国的字母顺序进行的。当喊到中国时,会场出现了小小交谈声,人们不约而同看向这个戴着眼镜微微发福,看起来和善的中国男人颜俊生。他的脸上没有往日常见的微笑,只有坚定和肃穆。他回答道:“同意。”
“同意。”
“同意。”
“反对。”这是福田的回答,清晰地传达到每一个身处于在静穆会堂中的人的耳朵里。但这唯一的一票反对并不能改变投票的结果,而这个结果显然点燃了他的怒火。福田在主席宣布‘建议日本撤出占领满洲的军队,恢复中国的主权’后冲上了发言台。
他没有选择用国联的通用语发表自己的演说,而是慷慨激昂地用母语大喊大叫。
“日本反对别国控制满洲的一切企图,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向诸位的挑衅,因为满洲理所应当就是属于我们的。回顾历史,沙俄曾在满洲建立残暴的统治政权,是我们解放了满洲,并将满洲建设成如今这般模样,因此满洲也理应当继续由我们领导下去。无论是苏联还是中国,都无法真正的给予满洲地区和平。满洲国的复辟是顺应满洲人民心声的必然结果。为满洲人民带来幸福和福祉是时代赋予我们的历史责任,将这种责任让渡给任何人,任何国家,我们审视未来都看不到未来的希望。”
“满洲对于日本来说是不可让步的底线,是生死攸关的问题。回顾过去,我们一直捍卫着远东地区的和平,为远东诸国带来文明和发展。不仅过去如此,现在如此,未来也会如此。我们也不会接受国联国际共管的决议,因为这样的管制是荒谬且不公平的。英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