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枝意夹起一块排骨递入口中。
谢行鹤满心期待的看着她的表情,急切的开口询问,“味道怎么样?”
她故意不说话,假装皱眉,接着舒展出笑容,“好吃。”
脸颊两边被肉塞的鼓鼓的。
她像是进食的小仓鼠,谢行鹤自然的拿起手机打开摄像机将她记录下来,看着屏幕中她可爱的模样,谢行鹤觉得自己应该买个摄像机记录她。
他已经错过了过去的六年,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都想将她围在身边。。
沈枝意吃着碗里的肉,抬眸对上镜头,眼神迷茫,“你在干嘛?”
镜头里的女人眼睛像是带着闪光,浓密的睫毛扑棱扑棱,杏色的眼睛漂亮圆润。
“记录。”他靠在椅子上,两条长腿随意的敞开。
他随意散漫的姿势,看上去很松弛,卸去了在公司的严肃神情。自从和她在一起以后,他就变得随性了起来,打破很多自己的底线,现在她就是他的底线。
爱一个人,她做什么都觉得漂亮。
即使只是普通的一个动作,看在眼里都是如此特别。
特别的是她,沈枝意。
沈枝意边吃饭,边看着手机。
她在时正南的朋友圈刷到一张照片,那个熟悉的劳力士手表,是她送给谢行鹤的生日礼物,一眼便知道那是他的手臂。
照片上男人的手臂皙白,有几个显眼的红色痕迹,他的手边还有一口锅,锅里是油。
配文是:某人为了女朋友居然旷工跑到厨艺班学做菜。
宁晚晚评论:没看错吧?居然是谢行鹤。
埋头的沈枝意看着谢行鹤,眉眼带笑,把照片举给他看,“原来你是特意为我去学做菜了?”
谢行鹤觉得自己做菜烫伤的照片被她看见有些丢人,不希望沈枝意觉得他连做个菜都会被烫伤。
他依旧看上去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算是吧。”
沈枝意猛的将他的外套袖子掀起。
他吃痛,嘶了一声。
“你要谋杀亲夫啊,沈一一。”
沈枝意蓦然瞪大双眼,“不好意思,你把外套脱了,把袖子掀起来,我记得你家不是有药膏吗?我帮你上药。”
谢行鹤乖乖脱下外套,挽起一截袖子。
他还穿着做饭时候戴着的围裙,沈枝意看着他这穿搭,和围裙实在是格格不入。
因为围裙是粉色的。
谢行鹤也看了看自己的围裙,“下次买个黑色的。”
他的手臂上有些红肿,也正常,他活了二十几年,也是第一次给人做饭,前二十几年他从来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
沈枝意认真的低头拿着棉签挤一点药膏轻轻擦拭在他手臂上的红肿部位,长发挡着视线,谢行鹤把她面前的发丝挑起挽在耳后。
她还用嘴巴吹了吹,“呼呼呼。”
像是在哄小孩子一般。
谢行鹤眼底眸光微转,眼角眉梢带着宠溺的笑吗,“沈一一真细心。”
沈枝意上完药,把棉签丢在垃圾桶。
她有些心疼的说,“以后还是我来做吧,你还是别做了。”
谢行鹤摸了摸她的脑袋,柔软的发丝在手掌下,“磕磕碰碰很正常,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这点伤就疼。”
“那我来洗碗。”
她快速的把碗筷收好放在洗碗槽。
谢行鹤桎梏住她的手,将她手拉在水龙头下冲洗,“家务这种事情,我来干。”
沈枝意,“那我干什么。”
谢行鹤,“你负责漂亮就好了。”
有一瞬间,谢行鹤明白,真正的爱一个人,是愿意分担她身上所有的重量。
不希望她做家务,只希望她永远做自己。
温凝是一个坚定不婚主义者,和她说过很多恐婚的原因。
温凝说,“女人孤独的时候就会希望万家灯火有一盏灯是为自己而留,但是呢实际上结婚以后万家灯火会有一大家子的家务会给你而留。”
“你以为结婚了当家庭主妇就可以吗,大错特错,结婚了就是你又要上班又要当家庭主妇。”
受父母失败婚姻的影响,沈枝意从来不曾渴望婚姻,她害怕自己和父母一样。
都说父母是最爱孩子的人,可是她连父母都不爱自己,她根本不相信还有人会来爱她。
今天,看着谢行鹤在厨房忙碌的身影,她觉得自己好像等到了一个爱自己的人。
沈枝意有些百无聊赖,就把桌子拿着抹布擦干净了,拿着抹布出来的谢行鹤夸她,“擦的真干净。”
此刻,她有些恍惚,原来被爱就连擦桌子就会被夸。
为了博得父母的注意,沈枝意拼命努力考上市重点高中,考上双一流大学,可是父母依然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