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婚宴结束,谢行鹤赴了另一个局。
局设在京城一处私人山庄,这是他们京圈这些人常常聚会的地方,他不喜那些鱼龙混杂,所以那些娱乐场所去的少,只有相对僻静的会去。
待他到的时候,麻将桌上的人已经换了一轮了。
五个人,四个人带着女伴,除了他。
他随着侍者走进一道门,推开门后闻到一股烟味。
他双手插兜,衬衫前的扣子解掉两颗露出一部分白皙的肌肤,陈昏给他推过来一杯冰水,他的喉结滚动,看上去性感极了,冰凉的水顺着喉咙向下流,压住了夏日的火气。
室内冷气十足。
有个女人见他来了主动让出自己的位置:“谢总坐。”
他掀起眼皮瞧了女人一眼,长腿一迈拉开旁边的另一张椅子坐下。
“行鹤,昨天那女的是前女友啊。”坐在谢行鹤正对面的人发问。
谢行鹤漫不经心的把弄着手中的牌,然后狭长的双眼微微眯起:“糊了。”
他笑了笑,站起身,从裤兜里掏出一支烟,然后顺手摸走桌上的打火机:“出去抽支烟。”
“你还没回答我呢。”
谢行鹤不作停留,拉上了那道门,隔绝了室内的冷气向外流出。
他走后,时正南踹了踹刚刚问话的人:“六年前没瞧见他多舍不得那女的,别问了。”
这个私人会所就一层,类似于四合院那样的布局,他走到一处没什么人的地方,看眼周围没有禁烟标识,他嘴里衔着烟,单手点燃打火机。
此时突然刮起风,手上的火明明灭灭,他从裤兜里抄出另一只手拢住火苗,终于,烟上燃起猩红的火,接着他沉沉吸了一口。
今天天色不好,所以傍晚的天色有些昏沉带着灰黑。
他就倚立在那儿,光暗之处,他逆着光源,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支烟,姿态慵懒冷酷。
本来寂静的地儿,他耳边捕捉到细小的声音,听着像高跟鞋踩着地板的感觉。
谢行鹤回眸,看见穿着黑色吊带裙一席大波浪的女人朝他走来。
“这是在抽烟?”女人眉眼带笑,眼尾微微上挑,看上去风情万种。
他默不作声思绪空荡,看着眼前升起弥漫的烟雾。
接着一双女人的手抽走了他手中的烟,他终于抬头看了那女人一眼,眼里带着些许不耐烦。
“你有事?”姿态闲散,一副懒得搭理她的模样。
一个二维码递到他的眼前,他看了看二维码又仔细瞧着眼前的女人,女人自信的样子让他觉得好笑。
“给个微信。”面前的女人环抱着胸,露出傲人的胸围。
谢行鹤自顾自的又燃起一支烟,烟雾缓缓升在空中,模糊了二人之间的视线。
见他不搭理自己,女人又拿着手机在他面前晃动。
他不耐烦的轻轻拧了眉梢,走向垃圾桶,摁了摁烟头接着丢掉,“不用智能手机。”
女人气的在原地跺脚。
刚刚走到包厢外,就有侍者过来,“谢总,您们的餐全部上好了。”
他点头:“好,马上过去。”
今天除了他们五个人还约了几个投资商吃饭,原因是陈昏拒绝了父母的联姻娶了梁月凡,代价就是失去“合作商”。
从小称兄道弟长大,谢行鹤于情于理也要帮他一把。
时正南算是几人中最拎得清的,他家不如谢行鹤背景那么硬可以不靠婚姻,也不像陈昏有勇气脱离家庭给的支持,所以他选择联姻。
谢行鹤推开门站在门口没有进去,他总觉得里面一股香味难闻得很,“吃饭吧,寰海集团那边的人到了。”
“走走走。”陈昏推着另外两个身着西装的人说,他牵着新婚妻子走。
自从婚礼以后,沈枝意和梁月凡的联系密切起来了,两个人常常约着一块出门玩,梁月凡好歹是当上富家太太了,在家搓搓麻将约人逛逛街就好。
而沈枝意不同,她就是一个苦命的打工人,尤其是赶上电商节,她更是忙个不停。
沈枝意是一家娱乐公司的主管,管的直播这块,不过她不是直播,是干营销宣传的。
临近国庆,网络媒体的人流量会更大。
梁月凡在和陈昏的某一套别墅里,她百无聊赖的拿起手机想约人出门,想起沈枝意便一通电话拨了过去。
此时的沈枝意,手里抱着大大的纸箱,看见手机响了也来不及看是谁,就把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喂,您好。”
她抱着箱子走路,高大箱子里的纸巾摞成高高一摞,挡住眼前视线。
“枝意,在忙吗。”梁月凡知道她最近忙,但是还是试探性的问问。
“怎么了,我现在恨不得自己有八双腿和八双手。”
梁月凡叹气,“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