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等我回来。
明明是这么约定的。
从期待,到失望,贺彰明…应该很难受吧。
看到空无一人的别墅后,这个坚强冷峻的男人,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彻底支撑不住的昏迷过去?
家里的衣物用具都被丢弃了,根本没办法住人,贺彰明看到之后,为什么不回自己家,反而在空房子留了一宿,第二天被人发现送往医院?
舌尖忽然尝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荀冽这才发现,自己居然不自不觉的把唇角还未彻底愈合的旧伤,再一次的咬破了。
他松开紧咬的牙关,舔掉唇边的血液,哑声道∶.……是吗,还有这种事?
极力控制的平静声线,却在话音的末尾起了点颤。透露出了声音的主人最真实的情感。
冷翡玉眼睫微垂,遮住了眸里的深思。
随口扯开了话题,继续谈论荀冽在南城的崭新生活。
她能够清晰的察觉到,荀冽的回应变得敷衍起来,时不时以嗯哦来应答。到了后面,更是开始走神,沉默数秒后迟缓的问∶小翡,你刚刚说什么?
她在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柔声道∶阿冽是不是困了,困了就去休息吧?
荀冽应了声好,挂了电话。
冷翡玉星眸微沉,收了手机凝神半响,才缓缓回到孤儿院的会议室。
会议室里的讨论已经告一段落,大家的意向趋向统一,一直认为应该推迟慈善晚会的举办。
既然要借着贺家的名头宴请圈内名流与贵妇太太,至少也要在贺彰明这位继承人身体好转之后,不然所有的事情都会蒙上一层阴霾,冷翡玉也会被人讽刺不顾家人,一味自己出风头。
冷翡玉点了下头,简单说了几句后就表示会议可以结束了。
与会成员陆陆续续的离开,只有一个披着厚实皮草的纤瘦女人还留在会议室里。见人都走光了,抬眸看向冷翡玉,淡淡问∶发生什么事了?
冷翡玉抿出一个略带着点苦涩的浅笑∶萧白,你真了解我。
萧白拨了拨额边的散发,漫不经意的说∶出去之前,你还在对推辞晚宴有异议,出来之后,你就一言不发,明显已经把注意力转移到其他事情了。
冷翡玉沉默半响,低低道∶你也知道,慈善晚宴名义上是为了孤儿院重建筹集资金,实际上却是一个给圈内人表演的大舞台,而这次……最大的演员应该就是她和贺修明。实际上,她今天早上还暗示我,我们正好多做点慈善,为躺在医院里的贺彰明祈福。
一向没什么太大表情的萧白,听到这话,都忍不住动容∶薰夫人居然能把''''趁他病要他命''''的行为美化成这样,这也太无耻了吧。
冷翡玉扯了扯嘴角∶她一向如此。
星眸闪过一抹厌恶,转瞬即逝,,转而道∶不说她了,萧白,你这两天是不是要去一趟港城?
萧白点了点头∶坎布尔双年展今年在港城主办,我去学习一下,另外还约了两个知名当代艺术家见面,看看值不值得由我们运作,把两人引入内地艺术市场。
在冷翡玉主持的美术馆里,萧白是美术馆合伙人兼策展人,有着很重的话语权,冷翡玉也不怎么干涉她的工作。
她点了点头,轻轻道∶你能不能顺便去一趟南城?
萧白一怔∶怎么了?
冷翡玉眸中流露出一丝犹豫。
萧白察言观色,反应过来∶荀冽在南城?他离开这里了?
冷翡玉苦笑∶果然瞒不住你。
萧白恍然道∶难怪这两天你一直有些心不在焉……他怎么了?跑去南城避祸?
避祸二字说出来,虽然带着点揶揄,却是对荀冽近况非常精准的猜测。
看到冷翡玉眼里的诧异,萧白淡淡道∶当时听说荀冽和贺彰明做了一个什么项目,朝夕相处了大半个月,我就猜到会有这么一天了。
她拢了拢皮草,抿唇一笑∶贺彰明的性格,是典型的偏执型人格障碍,对他而言,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得不到的也要拼死强求。如果荀浏不愿意,那他要么离开,要么,只能留下面对无休无尽的骚扰。
‘
冷翡玉静静的听她判断,许久,吐出一口沉重的呼吸。阿洌他..怀孕了。
萧白一怔,下意识道∶怎么会这样?他以前做过治疗?
冷翡玉星眸微冷,摇了摇头∶还在查……如果是的话,八成就是在这家孤儿院里发生的,可惜,在我接手之前,孤儿院的负责人就已经换了好几个,查证起来还需要点时间。
既然连她们这些亲近之人都不知道荀冽怀孕的消息,说明冷翡玉是一心想要瞒着所有人的。此刻开口求助,只会是感觉情况有异,并且认为其严重程度远超透露消息带来的影响。
她知道,如果不是实在忙的抽不开身,冷翡玉肯定会亲自飞一趟南城。
听了她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