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正在和右手边的中寰王总监谈笑风生。不知道说到了什么,两人都笑的很灿烂。
贺彰明等着任承看过来。
任承做他副手很多年了,无论什么时候,都会时刻留意他的情况,然后做出相应判断。
贺彰明准备让他尽快结束晚宴,吃完饭就把中寰的人送到酒店去休息,不要搞其他乱七八糟的活动了。
果然,任承和王总监说笑一阵,眼睛就往贺彰明这边看来。两人视线对上,贺彰明微微摇头。
任承一怔,略瞪了下眼,以目光询问。贺彰明确定的再次摇头。
任承有点无语的点点头,再次和王总监说笑起来。
贺彰明垂下眼,伸着筷子夹了一块顶汤东星斑。收回筷子时,忽然感到自己右脚被什么东西碰了碰。
还沉静在思绪中的贺彰明没注意,正要把筷子递到嘴边,右脚皮鞋的鞋面蓦得被整一个踩住了。筷子一抖,那块细腻鲜美的东星斑掉到餐碟上。
贺彰明把筷子按在筷架上,咬牙切齿的低头看一眼胸口。
鱼肉附着的金黄色汤汁溅到了领带和衣襟上,印出星星点点的污垢。
这就是荀冽所谓真正有用的勾引手段?用脚采?
他忍着粗口的冲动,狠很狠的抽出右脚。
然后下一秒,又被准确踩住。
而这一次,就不再是单纯的踩了。
隔着真皮鞋面,贺彰明都能感觉对方在用.坚.硬.的鞋跟,缓.慢至.极的研.磨自己的脚.指.和.脚.面。
并且一点点的,不断的加重力道。
与之而来的,是脚上的痛感,也一点点的增大。
贺彰明眉间皱起,准备蓄力再次抽脚。忽然一只手在餐桌下按上了右腿。
他顿时僵的像个坐状雕塑。
无论是手,还是大腿,还是不断吃痛的右脚,都再不能动一下。
只能木然的等着对方下一步的动作。
偏偏只有脚疼的要命。
那只手却一直按在原处,一动不动。
极端紧张之下,传入大脑的疼痛之感渐渐有了点变味。仿佛从一种单纯的生理感受,开始演变成更为复杂的心理联想。
咬着牙,他把右手从餐桌上放下去,偷偷捉住了那只手的手腕。握住的一瞬,感到对方的肌肤烫的厉害。
其实不是对方体温高,而是自己的手指太凉了。凉到手心都沁出了冷汗。
贺彰明擦着那只手,又贪图它的温度,又恼怒它的大胆。正要低声呵斥,忽然听到右边传来荀冽清冽又疑惑的低语。
贺先生,你怎么了?
贺彰明僵硬扭头,几乎幻听到自己骨头在咯吱作响。
他看到那双漂亮的浅色眼眸中尽是迷茫,无辜至极,且自然无比。
荀冽的目光从贺彰明的脸上往下移,看向他胸口处明显的污垢。有点迟疑的说∶……呃,没事吧,要不擦擦。
说着,极其自然的伸出右手拿起边上搁着的干净热毛巾,递给贺彰明。
贺彰明还放在桌上的左手微微—颤。
太自然了。
自然的贺彰明头忍不住心头发麻,开始自我怀疑。
值肿那,还有谁?
作者有话要说∶
贺彰明∶灵异剧情?看不见的手和脚?荀洌∶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