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贺家主事人叫贺綦,贺綦前后明媒正娶过三任夫人。
联姻的原配早早去世了,留下了一个独子贺彰明。
第二任离婚了,带着亲生女儿远赴法国,靠赡养费过着上等人的惬意生活。
第三任就是台上这位,手腕了得,却身份成谜,对外一律称为薰夫人。有两个儿子,一个叫贺俊明,一个叫贺修明。
贺家的养女计划,就是薰夫人一力主持的。
看着薰夫人笑语晏晏的谈一个慈母对爱女的祝福和期翼。
再看冷翡玉姿态极美的坐在沙发上,专注的目光不曾从薰夫人身上移开一刻。
荀洌心中有数了。
看来今天晚上,该发生的剧情都会发生。
“切,徐娘半老有个锤子好看的。”
宋傲然还在烦躁的抱怨,荀洌突然问:“宋傲然,你带宋澹然过来,到底是怎么想的?”
宋傲然一愣,没想到荀洌会关心这个,他回忆了一下当时自己的心态,耸耸肩:“分享快乐?”
荀洌的心微微一沉。
宋傲然这个白傻甜可能会为了看他的笑话,就把亲哥喊过来围观,但宋澹然那个腹黑,绝不会为了这种可笑原因出现在自己面前。
仔细回忆酒吧那晚的细节,他颦起眉头,愈来愈不安。
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抛下宋傲然,他向主位舞台近处走,更仔细的观察宋澹然。
这个气质儒雅的贵公子一脸的温柔微笑,虽然只是陪客,却依旧不动声色的散发着存在感。
无法从他假面似的脸上读出什么有用的信息,荀洌摇摇头,目光不经意间划过主席位,随即定住,一错不错的盯着主位上的一个男人。
男人的坐席正对舞台,从荀洌的角度看不到他的正脸,可对方的背影与坐姿,却让荀洌有种着魔般的探寻欲。
“抱歉,借过。”他对身边的宾客低语,不断调整位置与角度,想看清男人的正脸。
可这一圈的人太多,走到某处后,就不能再往前挤。
不能在这种场合失礼。
看着男人的后脑勺,荀洌不断暗示自己。
此时,薰夫人的发言告一段落。
宋澹然拿着话筒起身,正要致谢,台下人群中突然爆发一声高呼。
“薰夫人!有消息称您年轻时曾是人脉掮客,先后有八任情人,连二公子贺俊明都是前夫的孩子,请问您对此怎么解释!”
好像一滴水溅入了油锅,内场瞬间炸了,众皆哗然,议论四起。
“什么?八任情人?”
“贺俊明不是贺綦的儿子?”
“掮客,什么是掮客?”
台上的薰夫人根本没想到会有这种变故,脸色剧变,被灯光一照,更是惨白、可怖。
准备致谢的宋澹然立刻放下话筒,侧身护送薰夫人下台。
冷翡玉也站了起来,双手紧握着与薰夫人低语几句,情状似在安抚。
但她是宴会的主角,不能轻易下台,只能目送薰夫人软软的倚靠着宋澹然,脚步蹒跚的消失在众人眼前。
台下,早就有各处巡视的保安上前,把喊话的男人拖了下去。
主位一桌上,有个蓄着披肩长发的少年起了身,面色阴沉的向那个方向看一眼,缓缓走上舞台,拿起手麦说:“贺家家大业大的,什么泼脏水的小人没见过?寻常造谣,贺家也懒得理会,但是挑这个时候闹事,就不要怪我们不给面子了。”
长发少年环视四周,一双阴冷如毒蛇般的眼睛逐一扫过议论的宾客,居然让场面渐渐安静下来。
他这才满意的笑笑,继续说:“今天是长姐冷翡玉大喜的日子,希望各位长辈老师、叔叔阿姨们,都抱着慈爱与祝福的心态,与贺家一同感受欢喜和愉悦。”
把薰夫人送走后又返回的宋澹然重新登台。
少年一顿,脸上的阴冷褪去,儒慕的看过去:“澹然哥,接下来是不是应该由你和翡玉姐跳一支舞,拉开成人礼舞会?我可是期待很久了。”
宋澹然摇摇头,含笑道:“那修明可就白白期待了,我一个小小的司仪,怎么配和翡玉小姐跳开场舞呢?”
一句幽默的自嘲,引得台下几位贵夫人笑了起来。
内场停滞的空气再一次流动起来,大家极有默契的恢复了先前的态度,言笑晏晏间又是一片歌舞升平。
以宋氏集团业内前三的地位,身为董事长的宋澹然当然有资格在任何一个舞会上跳开场舞,显然,他今天就是要一心捧高冷翡玉的地位。
荀洌已经听到旁边有人在窃窃私语:“宋澹然这么卖力,和个哈巴狗似的,也太放得下身段了吧?”
另一人道:“你懂什么?他这是做给宋长河看,警告宋长河自己有贺家撑腰呢。”
类似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