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宾。”秦雨侬翻过手包,将面上别着的两颗蓝钻给她看。
礼宾小姐笑容更甚,柔顺的把两人引入内场靠近礼台主桌的席位。
内场布置的更是奢华,巨大的水晶灯亮如白日,紫藤花从吊顶垂落,长长的自助餐席上摆满了美味佳肴和珍贵红酒,白色蜡烛与红白玫瑰交织点错,渲染出浪漫与旖旎的梦幻仙境。
宾客已经陆续入场,正三五成群的品酒聊天,偶尔飘来一两句,都是对贺家大手笔的赞叹。
秦雨侬环顾四周,惊叹道:“原以为贺家用钻石区分宾客就已经很夸张了,没想到现场居然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奢靡,冷小姐能在这样的家庭幸福长大,真令人羡慕啊。”
荀洌也有点心惊。
上辈子,他18岁前贫寒潦倒,为攒大学学费勤工俭学,18岁后,突然被生父母找回,一跃成了富n代,从此不知“缺钱”两个字怎么写。
后来他性情大变,成了一个浪荡的纨绔,更是把能享受的事情都享受了个遍,以至于有了人生索然无味的感悟,无聊到看起狗血爱情。
即使是这样,他也不曾见过这么豪华的场面。
想起原著中贺家所谋甚大,全家上下只有贺彰明这个男主对养妹有一点善心,就觉得眼前盛大豪华的一幕顷刻间就会化为荆棘牢笼,狠狠扎进冷翡玉的血肉,吸干她最后一滴利用价值。
荀洌垂下眸,不动声色的从侍者手里拿起一杯红酒。
秦雨侬扫视会场,很快把注意力放到几位宾客身上,低声对荀洌说:“老板,离晚宴正式开始还有十多分钟,我先去和张总他们打声招呼。”
荀洌点头,目送她踩着高跟鞋走向人群。
应酬时,秦雨侬走的是大飒蜜路子,泼辣娇媚,快言快语,很快就和那几人打成一片,连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鬼鬼祟祟的搂上她的腰,她也不介意,反而朝对方调笑几句,引得一堆人哈哈大笑。
“怎么,连女伴遭到咸猪手,荀先生也不在意?”
一个不怀好意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难道荀先生金融圈新贵的名头,就是靠手下女人睡出来的?荀先生手下有没有更漂亮的女人,让我也享受一下?”
荀洌握着杯壁的手指一紧,缓缓转头,一边淡淡说:“不知道这位先生,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等看清来人后,他瞳孔倏地紧缩,手中的红酒晃晃荡荡。
眼前的男人,赫然是酒吧里被他气跑的小狼狗。
小狼狗一改背心短裤球鞋的嘻哈打扮,换上了一身风流帅气的正装,胸口别着一朵绚烂红玫瑰,衣领缀着时尚感十足的碎钻,在灯光的映照下闪闪发亮,衬托着年轻人年少轻狂的桀骜气质。
看见了荀洌眼底的惊愕,他似乎心情很好,咧着白牙笑嘻嘻的握扶住了荀洌的酒杯。
“怎么了?看到我很惊讶?这可不行,品味红酒时手一定要稳,不然就糟蹋这瓶罗曼尼康帝了。”
稳住酒杯后,他就拿了块帕子,仔细擦拭那只接触过荀洌的手,然后丢到侍者托盘里,讥讽的说:“对不起,我怕被gay传染,你不介意吧?”
荀洌已经冷静下来,默默的看完小狼狗假模假样的表演。
情况虽然不太妙,让圈内人知道了自己出入gay吧,但小狼狗明显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不可能坐到台面上和自己掰手腕。
看他这幅纨绔二世主的模样,估计他就算大嘴巴到处乱说,影响力也不会很大。
小狼狗见荀洌对自己的侮辱不以为意,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
眼珠一转,他又不怀好意的猖狂咧嘴:“听说荀先生出身贫困,是没爹没妈的孤儿,能有现在的成就,我真的好佩服。”
声音不小,立刻引来周围人的注意力。
好奇的,奚落的,看好戏的,各种各样的目光落到荀洌身上。
荀洌眼中微沉,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心中的不愉一点点升了起来。
小狼狗越发得意:“不过荀先生啊,在我们这个圈子里,出身既一切。你虽然利用各种手段爬了上来,但依旧是个没品的土包子。比如……握着杯身会让酒水升温,破坏口感,正确做法应该是像我这样。”
他捏着高脚杯杯脚晃了晃,放在鼻下深嗅一口,满意道:“荀先生,快炒了你的礼仪老师吧,他水平真的不行。”
荀洌垂下眼睛,看着手里的红酒,思索片刻,轻声道:“如果我现在把这杯酒泼在你脸上,会让我显得更没品吗?”
小狼狗一怔,半响反应过来,怒道:“你敢!”
“有什么不敢的?”
荀洌眯起眼睛,上前一步。
“你出身高贵,玩乐人间,不至于参加晚宴连一套备用的礼服都不带吧?”
眼看着两人不愉快,旁边一个流动侍者走了上来想要劝解。
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