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克把一包撕开的番茄酱，扔进垃圾桶。
他们还真的就这样回去了，但没有人会觉得那句“以后就不会了”指的是不会再出来，瓦西里知道潜台词——下一次，就会在白天。
人鱼配合了太久，以至于大家忘了，他们并不是一个非常顺服的种族。
瓦西里立即上报，上报完，就要打给柏略了解情况。但他的手机再次响起，铃声刺耳，闪着红光，来自负搂实验室的监控室。
“刚才忘记说了。”奥安尼斯平静的声音传来，“夜那么深，上将应该不会像我一样打扰人休息吧？”
瓦西里：……
这么在乎柏略的睡眠，干脆直接就选白天出来啊。
但他同时也知道，人鱼选深夜出现，是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动乱，算得上是种体贴的行为，表示自己并没有敌意，只想和平谈判。
所以第二天，一辆军用车才停在了柏略的面前，瓦西里降下车窗，让他上车。
柏略正要去上院长的课，像他这种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敬畏院长的好beta，当然是“咔嚓”把瓦西里拍了下来，发给院长，并补充打字：【院长救我（哭哭.jpg）】。
院长：【……】
瓦西里：……
柏略上车后，瓦西里关上车窗，把车开到实验楼附近停下，告诉他了事情经过。他表示震惊，但能够理解。
“人鱼之前没什么异常吧？就布莱克整天叭叭叭说废话，其他都很乖，特别是我们小美人鱼。”柏略靠在椅背上，对瓦西里说，“不过，想一想以他们的力量，能够被约束在地下这么长时间，也是奇迹了。终于开始向往自由，多正常啊。”
瓦西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下车，去上课。学生要有学生的样子。”
他自己则代表总统去到了负搂实验室，和奥安尼斯谈了整整两个小时，签下了协议。
不久后，人鱼搬进修缮一新的江边水族馆，远离人群，没有监控，可以自由进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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